李寡妇住在我们镇子的阳光城小区是一个两居室的房子,差不多有六十多平米大。
我们在大卧室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躺在床上,这个中年男子皱着眉头处在昏睡中。
丁展鹏四十八岁,模样看起来像五十五六岁,身高一米七多一点,身材干瘦,头发蓬乱,眉毛稀疏,鼻梁高挺,嘴巴较大,上下嘴唇略厚,肤色黝黑,胡子拉碴。
“小伙子,你快救救他吧,他要是死在我这里,那我克夫的事真就说不清了。”李寡妇眼圈含着眼泪对我说道。
我上前一步打量着丁展鹏,他额头上有黑色阴气缠绕,面色略显苍白,眼圈发黑,嘴唇发紫,这是被鬼缠身的症状。
我走进厨房,准备了一碗阴阳水,从挎包里掏出毛笔,朱砂,黄符纸画了一张驱除阴气的符咒。我念了一句咒语,符咒瞬间燃烧了起来,随后我将燃烧的符咒放入水碗中。
“把他叫醒,让他把这碗符咒水喝下去!”我对李寡妇吩咐一声。
李寡妇听了我的话,用手使劲地推了两下丁展鹏。
丁展鹏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后,李寡妇指着手中的符咒水让丁展鹏喝下去。
“我现在肚子疼不想喝水。”丁展鹏有气无力地对李寡妇回道。
“你被阴气缠身了,喝下这符咒水,能够驱除你体内的阴气,让你身体快速恢复。”我对丁展鹏说了一句。
丁展鹏听了我的话,从李寡妇的手里面接过符咒水往自己的嘴里面灌。
一碗符咒水喝下去后,丁展鹏感觉自己胃里面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呕”丁展鹏一个没忍住,张开大嘴呕吐起来。
看到丁展鹏吐出来的东西,我差点也吐出来。丁展鹏吐出一整只死老鼠,这老鼠的身上还有毛。
“呕”刘雨涵看到这一幕场景,他发出一声干呕就向外跑了出去。
李寡妇看到自己男人吐出来的东西,也是没忍住,弯下腰开始呕吐。
丁展鹏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后,感觉整个人好受了很多。
“你是什么时候感觉身子不舒服的?”我向丁展鹏询问过去。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身子不舒服,然后就一直昏睡。”丁展鹏对我回道。
“他昨天晚上两点多回来的,回到家后身子时冷时热,然后脸色变得难看,我觉得他可能是冲撞到孤魂野鬼了。于是我就去玄阳观找你们来看一下,结果还真是。”李寡妇对我讲述道。
“你昨天去哪了?”我向丁展鹏问过去。
“昨天我侄子家的孩子过百日,我去我侄子家吃饭了......。”丁展鹏对我们讲述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丁展鹏侄子的儿子过百日,丁展鹏去随礼吃饭,他在桌子上喝了三瓶啤酒,半斤白酒,就骑着自行车往家赶。丁展鹏从他侄子家离开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半。他骑着自行车经过镇子西郊的一座土地庙,看到三个男子在庙里吃烤肉。三个男子看到丁展鹏往庙里面张望,他们挥手就热情地招呼丁展鹏一起吃烧烤。
丁展鹏在侄子家只喝了酒,饭菜没吃几口,此时他的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丁展鹏从自行车上下来,就跑到庙里面和三个男人有说有笑地一起吃烧烤。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了。
丁展鹏对我们描述,他当时只吃了一只烤鸽子,填饱肚子后,他要回家,三个人不让丁展鹏离开,让丁展鹏陪着他们一起打牌。丁展鹏不好意思拒绝,就跟三个人一起打牌。丁展鹏赢了三个人三千多块钱,然后有个人就对丁展鹏说“大哥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
丁展鹏跟三个人道了一声别,就骑着自行车往家赶去。
丁展鹏对我们讲述完后,就将自己穿的羽绒服拿起来,要把赢来的三千块钱掏出来给李寡妇。结果丁展鹏从衣服兜里掏出三十张冥币,这三十张冥币面值百元,上面印的人物是阎王头像,冥币上写着华夏地府银行。
丁展鹏看到自己手里面拿着冥币,脸上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你昨天晚上在土地庙里面遇到的那三个不是人,应该是鬼魂。”我望着三十张冥币对丁展鹏说道。
丁展鹏听了我的话,吓得说不出话来了,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李阿姨,你去买点纸钱,买点金银元宝,一瓶白酒,白蜡烛两支,香一捆。”我转过头对李寡妇说了一句。
“好!”李寡妇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家去买东西了。
“那土地庙在什么地方?”我向丁展鹏问过去。
“就在镇子西面葫芦山的山脚下。”
听了丁展鹏的话,我倒吸一口冷气,丁展鹏所说的葫芦山,是一处乱葬岗,因为那个山像一个倒在地上的葫芦,所以被称为葫芦山。
葫芦山乱葬岗存在有三百多年历史,那山上埋葬的几乎都是横死之人,因为葫芦山葫芦二字谐音“福禄”,人们认为将自己家横死的亲人葬在那里,能化解身上的煞气和怨气。
过了半个小时,李寡妇将我说的那些东西全都买了回来了。
“李阿姨,你扶着你男人,咱们去葫芦山脚下的土地庙。”我对李寡妇说了一声。
“好的!”李寡妇对我答应一声,就将躺在床上的丁展鹏扶起来,我们一同向镇子西郊区的葫芦山赶去。
我们要是步行的话,起码要走一个小时,李寡妇在镇子上雇了两辆电动三轮车,载着我们向葫芦山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