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不语,只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在一起三年了,白迟自然知道现在还是不要和他说话才好。
眼前的男人只是端起了一旁早就备好的粥,他走到白迟面前,道:“来,喝些东西吧。”
白迟支撑着身子半躺了起来,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却心惊胆战的,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而陆修远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喂粥的时候,那手上的青筋暴起,并且清晰可见。
这是暴风雨来临时的宁静啊!
白迟不敢说话,只是乖乖地将他亲自喂的粥喝了个精光。
沉默了许久后,陆修远才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陆修远:“还是把工作辞了吧。”
白迟有些慌张道:“为什么?”
陆修远:“为了这样一个工作,都把你自己累倒了,再做下去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安心的待在家照顾我。”
白迟急了,立刻辩解道:“我生病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是因为那天淋了雨,而且这个工作不累的,大家对我都很好。”
陆修远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听到这话更是生气,他终于爆发了。
陆修远:“你的意思是怪我没有去接你?”
白迟沉默不答。
病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后,她才妥协似的说道:“没有,我想说的是,我不想辞职,我很喜欢这份工作。”
陆修远突然讥讽道:“你到底是舍不得这份工作,还是舍不得其他什么?”
白迟疑惑道:“当然是喜欢这份工作,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陆修远怒声道:“我问你,你和冯鹤是怎么回事?”
见他终于将心中的东西问出,白迟只好解释道:“他是我们采访的对象,帮了我们电视台很大的忙。”
陆修远咬牙切齿道:“我刚刚听见你叫他冯二,看来你们关系很不错啊!”
冯鹤其实并没有告诉过白迟,冯二这个称呼其实只有他的亲人和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才能叫。
所以白迟叫冯二的时候,会显得有些暧昧。
冯鹤表面上很好相处,但是要是有人没大没小的叫他冯二,他还是会特别计较的。
其实白迟的那些同事平常也不会唤他冯二,只有白迟一个人敢这样叫。
或许是因为冯鹤给她取了一个过分的外号——
小白痴。
所以白迟才会觉得“冯二”这个称呼并无不妥。
攻击力可比较自己的弱多了。
说这话时,他紧握的拳头都在咯吱咯吱作响。
白迟十分无奈地解释道:“你要讲些道理吧!我发烧了,应该是他把我送过来的,我和他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关系,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这还是小家伙第一次和他吵得那么凶,从前白迟都不敢这样的。
如今为了其他男人忤逆自己,陆修远自然是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