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说话?”
捂着崩血的嘴,夏元林站起来看着云川,摇了摇头,却依旧是一句话都没说。
“黄水寒,按照律法,他的刑罚该如何处理?”
“重杖二百。”
重杖二百,莫说是人,就算是黑龙都绝对挺不过去。
这重杖,指的可不是那种普通的庭杖,而是足有三十斤重的藤杖。
“三日后行刑罚,让王城百姓都过来看,我有话说。”
“遵命!”
离开的时候,云川差点没忍住要动手,不过好在理智占据了上风,要是在给夏元林一巴掌,恐怕真就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其实,这夏元林也算是个可怜的人,夏景云以前太过痴迷武道而忽视了这个儿子,这才让夏元林的心理出现扭曲,若不然的话,夏元林也不至于如此。
可同样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王城,陵王府。
云川去了鉴察院的消息,温子陵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
去完鉴察院,下一个就该来自己的陵王府了。
果然,温子陵刚放下手中批改完的折子,便听到府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温子陵可没料到云川会这么快,赶忙就朝着屋外跑去。
这要是传到有心之人的耳中,王上回来了还不出府迎接,这事儿可就大了。
不过他咋能有云川快?刚走一半,云川就领着黑龙进来了。
“温子陵见过王上。”
云川也没说话,径直朝着屋内走去,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愤怒之中调整过来。
待温子陵让下人和几个官员全都离开后,方才坐到云川身边叹道:“何必如此动怒,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
“你从来都不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可一旦涉及到感情这方面的事情,你就会变的犹豫不决,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啊王……老云。”
云川有些头疼的靠在椅子上,颇为无奈的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我这些年来的经历,让我很难做出改变,感情是我无法割舍的,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
“如果是云长风做出这种事,我会毫不犹豫的依法处理,可他是夏景云的儿子,偏偏是在前线战死沙场的夏景云的儿子!”
“二百重杖,他必死无疑,可是夏景云在开战之前,还跟我说要是他战死了,能不能让我找人帮着照顾照顾夏元林。”
“北地侯府上下,一共就他娘的两个人,夏景云和他儿子,除此之外,连个下人都没有。”
“子陵啊,我答应过夏景云的,会替他照顾,当时我告诉他,如果他战死了,夏元林无人照顾的话,我就把他接到王府里面去。”
“现在夏元林犯了这种事,可是我都答应过了,我想着,那二百重杖,我替他受一百五,剩下的五十让他自己承受,是死是活,全凭天意,行吗?”
温子陵摇了摇头说道:“没必要的,就算是五十重杖,他活下来的可能也只有不足百一。”
“而且老云,一百五十杖,打完了你还能活吗?纵使你身体远强于常人,能坚持下来,没有你两个月,恐怕也无法痊愈啊。”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
“夏景云是我兄弟,现在夏景云不在了,我有责任和义务替他承担这个过错,算了,不跟你商量了,就这么做吧。”
“………”
“前线还顺利吗?”
云川点了点头说道:“武老那边的战报还没送来吗?”
“没呢,他就一只游隼,送到你手里了,我这儿自然就慢了,咋样,跟我说说?”
“神囚前线非常顺利,武老把控了天象,在冰雪彻底覆盖之前,拿下了囚洲城外三百七十里的地盘,歼敌无数,并且战损比也不高,非常厉害。”
跟温子陵详细的说过之后,温子陵也点了点头,赞叹道:“武老头儿用兵的确厉害,而且比你多了一些果断和狠辣,但是这不要命的姿态,你俩倒是相差不多,你呢?你在皿洲那边咋样?”
“我这边儿更顺利,皿洲和我们联盟,预计遣军三百左右,等到四月跟我们一起进攻囚洲,总得来说,比我们当初想的要更简单一些。”
“皿洲和我们联盟了?如此看的话,那岂不是说我们胜利在望?”
“胜利?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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