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玄目瞪口呆,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
母夜叉没好气道:“我说,我的本名叫元柔柔。”
赵玄忍不住倒抽凉气头,再次打量起她的高身材。
气质不弱,容貌很美,但这年代的男人,都喜欢娇小玲珑的,而不是像这种骨骼大的。
本名叫元柔柔……属实反差巨大。
“嗯,元柔柔,名字很美,却也不适合你。”
震惊半天,赵玄才回神,再问:“你和扶桑打过,应该了解扶桑吧?”
元柔柔点头,“扶桑不是大宋对手,各方面扶桑都赢不了大宋。”
“如此确定?”赵玄挑眉。
“不错,就算陛下不御驾亲征,随便换个人上,都能赢,只是……”
说到这,她迟疑了,好像接下来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赵玄追问:“只是什么?”
“只是扶桑手段很多,防不胜防,一不小心便会吃暗亏。打个比方,扶桑有阴阳师,很神秘,好比大宋的道士,却比道士要离奇,可以召唤巨兽风暴,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她讲得很认真,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赵玄呆住了:“离谱,太离谱了,你怎么不说阴阳师是神仙坐镇在扶桑的称呼?如果有那么厉害,你不是早死了?扶桑何须因为灭不掉你而气急败坏?”
元柔柔神色严肃,“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随便你。东海一众海上国家,扶桑最厉害,其他国家都被扶桑欺压奴役,可想而知真本事是有的。如果没有真本事,又怎么可能欺压的了其他国家?更不敢招惹大宋,不是么?”
听到这话,赵玄沉默了一会儿,默默点头。
不得不承认,母夜叉讲的的确有道理。
“有没有听过弘粉堂?”
元柔柔点头,“是一个组织,世代听命于扶桑天皇。这组织,曾经给我发送过邀请函。”
赵玄笑,“什么?那么好?从此洗白,干嘛不参加?”
元柔柔嗤之以鼻,“哪个愿意伺候糟老头,想都不要想。何况,弘粉堂的人全是人皮机器,我不喜欢受拘束,喜欢自由自在。”
“这才像你。”赵玄摸摸下巴。
“说的对,朕想告诉你的是,你嘴中高不可攀的阴阳师,大体和弘粉堂类型一样,障眼法罢了。就是因为你们太贫瘠、落后,思想上没有开化,才会恐惧。”
什么叫思想上没有开化?说他们是猴子不成?她很不爽。
“陛下,狮子搏兔,亦用全力,骄傲自满往往是失败的开端。”
赵玄哈哈大笑,“说的不错,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但,朕一项是战术重视对手,战略轻视对手。”
元柔柔深深看着赵玄,觉得自己看不懂眼前的男人。
之后,赵玄转移话题。
“行了,朕记住你说的了。现在,朕想知道扶桑海军的部署以及军力。把你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出来。”
他清楚,元柔柔怕飞鸟尽,良弓藏,故而才会隐瞒。
确实,元柔柔很犹豫。
赵玄起身,走到她面前,与她平视。
“如果你觉得你的价值在于,没将该说的说出来,大错特错。告诉你,朕不喜欢遮遮掩掩,喜欢坦白。如果一直遮遮掩掩,在朕这里是行不通的,朕只会厌恶。反正你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投降了,总不能因为隐瞒,自作聪明,而功亏一篑吧?朕再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说不说?”
闻言,元柔柔内心松动,直勾勾望着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