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青壮年全被西夏扒光衣服,用绳子套住脖颈,像牵牛般牵走了。
至于女子,全被糟蹋。他们恶贯满盈,不仅糟蹋人,还杀人取乐。
运气好活下来的,也忍受不住屈辱,自杀了。
现在将军能看到的孩子,并不是他们没有下手,而是提前被藏好,侥幸逃过劫难。
那群畜生,不是人,不是人啊……”
说着说着,他恭敬的给韩红柳磕了个响头,悲痛欲绝。
“若非女将军骁勇善战,赶跑西夏,这些提前藏好的孩子迟早也会被抓出来,屠杀殆尽。如今平和城内,几乎成了绝户。可恨,可恨,西夏人人都该死。”
老头一拳又一拳的拍打地面,痛恨自己为何不能年轻个几十岁,这样也能上阵杀敌,将西夏狗贼杀光。
韩红柳咬紧牙关,却控制不住泪水决堤,迷茫的望向韩师道。
他一直以为自己心如铁石,坚硬无比,即便韩家军死在她面前,也不曾流过一滴眼泪。
现在为什么哭了?
韩师道也是捏紧大拳,满脸悲愤。
万万没想到,西夏如此残暴。
那群蛮夷,根本不能称之为人,就是牲口,甚至畜生不如。
韩师道一脸惭愧,拱手弯腰。
“大爷,抱歉,如果我们能早些攻打进来,你们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两个副将见状,微微诧异,随即鄙夷厌恶地瞪着韩师道。
搞什么,堂堂大将军,居然对一老不死的卑躬屈膝道歉?想把上层脸面丢光是吧?
一个该死的老头,命如草芥,就算现在死在他们眼前都不会眨一下眼睛,需要那么正式?
老头见状,惶恐的摇摆双手。
“将军,万万不可,草民哪里能受如此大礼?若非将军带人赶走西夏军,搞不好我们今天就死了。”
……
入夜,平和城陷入安静,只有军营时不时传出窃窃私语。
韩师道朝着某处走去,找到韩红柳。
韩红柳正举杯望明月,喝闷酒,而她所在的地方是今日一战伤亡的韩家军埋骨之地。
“还喝?”韩师道走到她旁边。
韩红柳点头,随即喝了一大口。
“爹,我真后悔,今天就该多杀些畜生的,免得他们为祸人间。”
韩师道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
“你做的不错,平和城外数十里,有十万西夏大军,倘若再朝前追去,定当会全军覆没。别消沉,这一仗不是最后一仗,用不了几天西夏就会调整状态,发动反攻。”
闻言,韩红柳美眸闪过杀意。
“这一仗虽然赢了,却赢得很惨。下一丈,一定调整状态,打个漂亮仗。”
……
秦州。
投石车从工坊被造出了一辆又一辆。
赵玄先前命人将琉璃联合国缴获的铁器融化,打造出新的武器和盔甲。
军备完工了一批又一批。
这次,赵玄并未让程知虎送去,而是让张三送去。
赵玄发现,程知虎和西口寡妇最近感情迅速升温,关键时刻他不想棒打鸳鸯。
张三听说赵玄要交给他重任,送军备物资,激动得嚎啕大哭。
殿下终于拿他当自己人了。
琉璃那边。
韩文君已经在这里有段时间了,时常和赵玄往来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