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打招呼。
并没有得到萧月婵的回应。
萧月婵仿若未闻,只是低头跟身边的婢女说这话。
“六公主!”
被无视的赵吉,脸色十分难看。
他声音非常洪亮,对方不可能听不见。
“赵吉,你一个小国皇子,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家公主说话?让钱元斋上前来问安。”
萧月婵身边的婢女站起来,一声冷喝。
至于萧月婵,这会儿低着头,拿着笔不知道写什么,浑然不把赵吉放在眼里。
“哈哈哈!”
萧月婵婢女的话一出口,辽国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大宋这边,人人义愤填膺,怒火直冒。
“什么,让钱老问安?”
“岂有此理,钱老是公认的南北文坛魁首,就算见了皇帝,也可以不下跪,给她一个小小公主问安?”
“欺人太甚,果然是野蛮之邦,一点礼节都不懂。”
赵玄则看戏的坐在韩文君身后吃着糕点。
这些糕点,可是赵吉从东京带的御厨做的,手艺一绝,味道也很不错。
“放肆,钱老何许人也,就算是你们辽国皇帝,也得礼让三分,岂能给她一个小小公主问安?”
赵吉也勃然大怒,这辽国公主简直是无礼至极。
不过,赵吉也只能无能狂怒,根本拿人家没有办法,就好像赵天圣拿北边的辽国没有办法一样,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只能忍气吞声,岁岁赔礼,当爹供着。
“大胆,我们六公主身份岂能是一个小小腐儒能比的?”
“给你们一点颜色,你们就开染缸,咱们大辽皇帝陛下,最痛恨的就是腐儒。”
“咱们大辽公主地位等同于你们的皇帝,让钱元斋先上前问安,否则今晚的诗会不开也罢!”
萧月婵身边许多文人一个个也站起来怒斥赵吉,气焰十分嚣张,十分跋扈。
大宋这边的人一听对面的话,一个个也勃然大怒。
辽人说大辽公主的地位等同于大宋皇帝,简直太放肆了。
这句话简单翻译就是:大宋皇帝是大辽皇帝的儿子。
简直岂有此理!
“这诗会不开也罢,你们这群野蛮人,赶紧滚回草原上去牧羊!”
“连祖宗都不认的奸贼,认贼作父,还欺辱自己的母国,简直天理难容。”
就在大宋众人群情激奋之时,钱元斋轻叹一声,站了起来:“六公主,今晚只是一场诗会,不是打仗,没必要剑拔弩张吧?”
“钱先生,上古儒者,通五经,贯六艺,上战场也未必不可,我觉得单纯的文会没什么意思,不如咱们各挑两名高手,先用刀剑较量一番如何?”
萧月婵终于开口。
但她是坐着,而且语气颐指气使,就像皇帝面对臣子一样。
说着,萧月婵目光甚至还挑衅的看向韩文君。
“行啊,萧月婵,要不我们两个比比?”
韩文君感受到萧月婵的挑衅,呵呵一笑,直接拔出长剑,站了起来,眉宇之间,煞气冲天。
众人都觉得韩文君仿若换了一个人似的。
刚刚的韩文君,一脸狡黠,娇媚如骨。
但现在的韩文君,整个人如一口笔直的剑,剑气纵横,直冲云霄。
“嗯,我看还是选两个男人来斗剑更具观赏性。”
萧月婵呵呵一笑,将挑衅的目光收回。
“要比,你就跟我比,你是不敢吗?”
韩文君眉头一皱,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