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白虎道人早就已经死了。
而现如今的这个白虎魂只是他残存的意志。
或者可以说是他残留在世上的残念吧。
用不了太久的时间，这白虎魂便会烟消云散，白虎道人便也会真正的死去了。
方羽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和白鹤真人是什么关系？”
“我？白鹤？我们……是结义兄弟！”
白虎魂说道：“当初我二人惺惺相惜，发誓要共同进入紫府门派，于是我帮白鹤种圣灵果，他先突破境界，等进了乾清剑派之后，他再找机会把我带进去。”
这已经是二百年前的故事了。
若不是白虎魂说起，恐怕也没有人知道这段往事吧。
方羽问：“后来呢，他为什么要杀你这个结义兄弟？”
“我想起来了，他说圣灵果帮助的人太多了，我们不能帮那么多人，于是，他让我把多余的圣灵果全部捣毁。”
“再然后呢？”
“我并未同意，于是白鹤便对我……对我痛下杀手！对，我是被我的结义兄弟白鹤杀死的！”
方羽终于明白了，为何二百年前白虎道人突然销声匿迹，连带着圣灵果也没了。
想来是白鹤真人害怕有人跟他一样，所以直接毁掉了这条路。
当时的白虎道人虽然死了，但残念还在。
他的残念就依靠着最后一颗圣灵果藏于地下。
随着这次现世之后，白虎魂的日子便也到头了。
“年轻人，我真的没有机会杀白鹤了么？”
“我不想骗你，是真的，因为你这残存的意志也支撑不了太久了。”
“那你，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杀掉白鹤！”
方羽点头：“不用帮你，我本身也想杀他。”
“哦？我这结义兄弟竟然还有这么多仇家？”
“我想杀白鹤与私仇无关，是出于公义！”
这话方羽说的不假。
从鹤归城到华表府，任何有权有势的人都脱离不了白鹤真人的关系。
尽管白鹤真人早就已经不在此地了，可仍然能有人借着他的名声来做出各种恶劣之事。
既然如此，那方羽当然要杀他！
白虎魂说：“哈哈，好，好一个公义，咳咳……我确实是撑不住了。”
“安息吧，白虎道人，真正解脱之后，反倒会舒坦一些。”
“哈哈，好，那我便去地府舒坦了，年轻人，这最后一颗圣灵果便送给你好了，去做事吧，为了你心中的公义……”
说着说着，白虎魂便消散而去。
这个时候，方羽再看大地的裂缝里，才发现里面早就有一副埋了二百年的枯骨。
“没想到白虎道人当年的结局竟然是如此，他把白鹤当兄弟，白鹤却把他当垫脚石。”
方羽叹息。
“如此不义之辈，岂能养出有情有义的徒子徒孙呢。”
得知这件事之后，方羽心中便更没有任何障碍了。
此刻，圣灵果也没有那股斥力了，方羽摘下之后，随后一掰便将其中一半交给了左玲儿。
左玲儿感动得哭了出来。
“多谢方社主，多谢方社主！”
连带着无妄谷还活着的那些人也对方羽下跪磕头。
“方社主的大恩大德，我们无妄谷永世难忘！”
不过方羽却提醒他们。
“关于我的真实身份，我并不想让他人知晓，还望诸位……”
左玲儿一口便答应下来。
“如若今日之事有人胆敢透露出去半个字，我左玲儿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同时左玲儿还对手下喊道：“都记住了没！”
众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