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公平?”尔弛刚打开门就听到了岳轩这句话,不由得疑惑地接了一嘴。
岳轩闻言,赶忙抬起袖子,胡乱地把脸抹了一把,然后转头去看她。
“没什么,郡主收拾好了没?”
尔弛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他那双被泪水浸透的眼睛还泛着红润,不由得皱起眉:“郡主好着,你在郡主房门外哭,太不吉利了!”
岳轩噎了一下,道:“我是大夫,我知道郡主好着才哭的!”
“哎,这么大个男人还哭哭啼啼,要宿荷知道了,多少得嘲笑你八百个来回。”
岳轩:……
就很无语。
他无语地看着尔弛转身又走进房间,不一会儿就将宋惜月抱了出来,冲着他道:“你把白娇娇带上!”
“我?”岳轩无语:“为什么?我不想碰她!”
“你不想碰刚刚也碰了,总不能把人丢在这里明天再回来接吧。”
“为什么不能?她又死不了!”
“你不把人带走,她就会死在这儿了。”
“有人要杀她??”
“不是啊。”
尔弛说着,抱着宋惜月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郡主在这里住了多久,小宋庄就被毒疫浸泡了多久,郡主早有吩咐,她离开后第一时间要把整个小宋庄烧了,白娇娇还有大用,不能死在这儿。”
听了这话,岳轩更是无语了。
她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多带一个人能怎么滴?
最后,岳轩还是带着满肚子的不愿意,把白娇娇扛在肩上走了。
小宋庄门口,有人带着一桶桶的药液等在外面。
当药液被均匀喷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后,又有一队人穿着桑鹿的隔离服进了小宋庄。
“他们去做什么?”岳轩忍不住好奇,悄悄问尔弛。
尔弛:“搬东西。”
“……”
所以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多带几个人,既能一次性把白娇娇带上,也能把东西都一起搬出来?
带着一肚子的无语和无奈,岳轩被尔弛赶出了马车车厢,只能坐在车夫边上一起吹冷风。
*
宋惜月的体内的母蛊被排出体外的同一时间,贺兰隽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随行南下的太医仔细检查后,确认他只是因为体内的子虫死亡,身体一时间适应不了这个变化而导致的昏迷,并没有别的影响,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谁也没想到,他们这一昏迷,就足足昏迷了七天。
七天后,宋惜月与贺兰隽一前一后睁开眼睛,那一刻,整个宋家都结结实实地松了一口气。
贺兰隽醒来后,简单喝了一碗粥,就坐在轮椅上让人将他推来宋惜月房中。
而宋惜月正就着青玉的手,正在慢慢喝着甜汤。
听见动静,青玉立刻站起身要行礼。
她身边的碧玉下意识伸手要从她手中接过汤碗,却被青玉摇头拒绝了。
而贺兰隽完全没有在意边上,而是径自来到宋惜月的身边,看着她,嘴唇轻颤,似乎想说话,可有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宋惜月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朝向他:“子书哥哥。”
话音落,贺兰隽眼中飞快蓄满了眼泪。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唇畔亲了亲:“你真的没事了!”
“嗯!”宋惜月笑得很开心:“我的内力也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