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一半。”
周冕说着,顿了顿,才继续道:“他先说自己不知道,然后问刘破山是从哪儿知道的,随后立刻问刘破山是不是不相信他。”
“刘破山除了最开始把话头拿在手里之外,后面一直都被赵独眼带偏了。我帮他拉回来两次,但没有三句话,刘破山还是在向赵独眼强调自己相信他只是来问问。”
说着,周冕垂眸看向身侧的宋惜月:“这像不像顾浔渊?”
听了这话,宋惜月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点头:“确实像。”
说完,她提着刀上前,一脚将拽着赵独眼反复质问,反复强调自己相信他的刘破山踹开后,将刀架在赵独眼脖子上:“静女死士你当真不知情?”
赵独眼先是吓了一跳,听到宋惜月这话后,立刻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双手摊开,道:“您是贵人,这些事您知道很正常,我们这飞狐寨里的都是可怜的低贱的普通人,我们不知道,不是也很正常吗?”
一旁的刘破山已经一骨碌爬了起来,他看着宋惜月,道:“郡主,我相信我兄弟……”
“没听你兄弟说吗?”宋惜月瞥了他一眼:“你们都是可怜低贱的普通人,你相信他有什么用?人家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
话音落,刘破山愣住,下意识看向一旁的赵独眼。
赵独眼抿了抿唇,似乎没想到宋惜月是这样的反应,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说话。
宋惜月歪着头看着他,目光不屑又傲慢:“原本想着你们整个飞狐寨也算是被利用的无辜者,但你说得对。”
“都是低贱的,被利用了,也是死不足惜,”
说完,宋惜月看了一眼刘破山:“问完了吗?”
刘破山迷茫地对上了她的视线:“啊?”
“问完了,他就可以死了。”宋惜月道:“你是飞狐寨大当家,本郡主给你这个面子,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可以活。”
话音落,刘破山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向对面眼神已经阴沉下来的赵独眼,声音急切:“你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能说的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宋惜月道:“你是宋家人,你不是不虐待战俘的吗?怎么还能杀人啊?”
“是啊,我杀人,又不是虐待。”
宋惜月说着,看向赵独眼:“再说了,你们不过一群土匪,算得了什么战俘?”
说完,她手里的大刀歪了歪,不算锋利的刀刃抵住了赵独眼的下颌:“很久没杀人了,真不舍得只给你一刀。”
话音落,宋惜月的大刀错开一个角度,刀尖从赵独眼的胸口狠狠斩下。
赵独眼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躲开了被宋惜月直接剖胸的下场,但身前的衣服也被划了个长长的口子。
随着他的动作,被斩断的裹胸布掉了出来,雪白的胸脯和胸前的黑蛇刺青也露了出来。
宋惜月见他匆忙抱胸的模样,冷冷勾唇,冲目瞪口呆的刘破山道:“看到了吗?他胸口那条黑蛇刺青?”
刘破山愣怔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周冕走上前来,手重重地拍在刘破山的左肩,指着面上阴狠的赵独眼:“那个黑蛇刺青,每个静女死士身上都有。”
“还有,你的好兄弟,其实是个女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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