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顾浔渊与白娇娇在昏暗的油灯下相拥,述说着彼此的情意,解开了近日的误解,达成了共同的目标。
利用宋惜月身上的情蛊劫持她,直到离开大泽,抵达南疆。
期间白娇娇又哭了几场,同他说了儿子顾知礼的死状有多么凄惨,顾浔渊自是又安慰了一番,同她一起狠狠痛骂宋惜月是个手段狠辣的女人后,白娇娇靠在顾浔渊怀里又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顾浔渊却睡不着了。
方才二人说话间,他有意无意地试探过好几次,白娇娇都没有将情蛊的解蛊方法告诉他,只说她了她能解。
问得多了,他也怕白娇娇察觉什么端倪,便只能作罢。
直到白娇娇睡死过去,顾浔渊才悄悄起了身,光着脚无声无息地去了密室里头。
这里是他专门为白娇娇囚困白岸声的地方,所以他很清楚这里头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
再者,白岸声在这密室里住了半年光景,顾浔渊才是与他相处最久之人,也从他这里学到了一点东西。
密室里的东西少了许多,但顾浔渊还是翻到了自己想要的。
他从角落里翻了一圈后,将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拿了出来,对着昏暗的烛火看了半天,满脸喜悦。
按照记忆里白岸声的教导,他咬开自己的大拇指,挤出几滴血滴在了小瓷瓶上。
血液顺着小瓷瓶的缝隙渗入其中,不一会儿,原本安安静静的小瓷瓶便有了动静,好似里头有什么东西在动。
顾浔渊面露欣喜之色,兴奋地将小瓷瓶往怀里一揣,扭头走出了密室。
密室门刚刚合上——
“你在干什么?”
寂静的夜里,白娇娇的声音忽然响起。
顾浔渊吓得一个哆嗦,险些端不稳手里的烛台,慌忙朝着身后看去。
见到披散着头发的白娇娇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他赶忙咽了口口水。
“娇……娇儿,你怎么醒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白娇娇走去:“我……我那里疼得睡不着,想去密室里找点你之前配的止痛药用一下。”
说完,他也已经站在了白娇娇面前。
“是吗?”白娇娇缓缓抬头看着他。
乌黑的头发一点点从脸颊两旁滑落,苍白的脸一点点露了出来。
她仰头看着顾浔渊,忽而轻轻一笑:“那你找到了吗?”
顾浔渊看着这样的白娇娇,只觉得心里阵阵发毛,下意识连连点头:“找到了,找到了……”
“哪里呢?我看看!”
白娇娇说着就冲顾浔渊伸出了手。
她昨晚为了催熟素兰这个蛊人,可是将整个密室里的药材都用去了大半,此前给顾浔渊配的止痛药也用光了。
他上哪儿找得到?
再者,那止痛药用一次能管一个月,他现在根本不可能疼痛发作。
顾浔渊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再次咽了口口水,道:“娇儿,你不信我?”
白娇娇:“没有,我是担心你找错了。”
“为何你觉得我会找错?我什么也不认得,只认得你给我做的止痛药,我怎么会找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