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脸进去见他了。
昨天他是在扒裤子之前晕的,还是扒裤子之后晕的呀?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呀!
她心里忐忑不安。
一点点往屋里蹭,大门口到房间这一段距离,她足足走了快一刻钟了。
黑塔看了她无数次,终于忍不住问:“纪姑娘,您怎么了?”
对呀,我怎么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地就是别人。
“没事儿,没事儿……”她大踏步地朝里去了。
付季昌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等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还不见纪晓北进屋。
她要是再不进来,他心脏病就要发作了。
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自已的脸。
那脸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纪晓北见他躺尸似的躺在炕上,还蒙着头。
她倒是坦然起来。
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了一句:“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付季昌正在犹豫回不回答她,就听到纪晓北自已回答了一句:
“没事儿,一切都好!那就好,我们开始第二天的治疗……”
付季昌:……呜呜呜,我不要!
经过昨天的治疗,身子除了偶尔发烫,伤口都不那么疼了,身上也有了力气。
纪晓北:有了力气,今天也不许反抗,继续晕死过去!
付季昌:……已经进入装死状态。
纪晓北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把下身的被子往上一撩,露出了下身的亵裤。
这样不错,掩盖不需要暴露的位置。
她满意地撇了一眼付季昌被盖住的上半身和头。
她甩了两只鞋子,上了床。
有点紧张,脚下没控制住,力道有些大了,床颤了几颤……
还好,没有塌……
她急忙蹲下身子,差点扑在付季昌身上。
匆匆看了一眼被捂的严严实实的腰子脸。
还好,还好!
她轻轻擂了两下胸口,努力让自已的呼吸稳定下来。
还是要让他趴下的,露出腚来呀!
天杀的!让我原地去世吧!
她发出了无助的怒吼,为何让这双清纯至极的眼睛,遭受这些。
她狠憋了一口气,扎好马步,弯腰,一手上一手下,揽住他的腰,准备把他翻过来。
她的手刚塞到他身下,忽的被一双大手给钳住。
“你要干什么?”被子里闷声闷气地吼了一声。
“哎呦,你不是晕死了吗?”纪晓北赶紧把手从他身下抽出来,抖了抖手。
“我好心帮你治疗,你一点都不配合,我好歹是个女人,怎么弄的动你呀!”
纪晓北先发制人,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我,我配,我配合,你要我怎么办,你直说……“
“要你趴下来,露出后腰……”
纪晓北简单扼要,她没说让他扒掉裤子,显得自已多没礼貌呀。
付季昌:早说嘛,不就是和昨日一样吗?
昨日,他又想起了昨日一片冰凉,还没等反抗,手就被踩住了。
付季昌扼腕叹息:马善被人骑,人病被人欺!
犹豫片刻,他极不情愿地拧着身子要翻身。
可一动,伤口就疼,钻心的疼,他不禁身子一抖。
纪晓北问:“怎么,碰到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