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光充斥了这里的每个角落,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内,仿佛空气都是潮湿得令人窒息。只有后侧墙壁的上边开着一个面积不大的方形的墙洞,墙洞上装着几根铁制的栏杆,这面小窗将仅有的几丝细微的光线投射到这个阴沉的地方,在地下投射出零散的几块洁白的影子,象是魔鬼参差不齐的牙齿一般。
空气中还隐隐传来了一阵发霉的味道,一股股刺鼻的令人窒息的气息回荡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内。这里宛如魔鬼的腹地,阴冷潮湿。
此时,在这个空间的一角正躺着一个手脚四肢被生锈的铁链困住的人,灰冷的头发很好地隐匿在了周围的阴暗中,金色的双眸透露出悲凉微弱的光。这个人的浑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此时在激烈地喘息着,像是内心在强忍着浑身伤口散步的剧痛一般。
皮瓦尔至从被皇城禁军从奥沙广场一路押送回刑部大牢后就一直被关在这里,期间遭受过几次刑鞭毒打,这都是阿道夫暗中下的指令,所以那些狱吏不得不照办。
皮瓦尔痛苦地呻吟着,忍受着。却发现这些沾盐水的伤口根本压制不住痛楚,于是只能咬着牙齿强撑着,尽全力不让自己仅有的意识溃散。
“水水”,皮瓦尔呻吟着,耐不住口干舌燥呼喊起来,此时他觉得自己喉咙干得都快要冒烟了。
“吵什么,吵什么”听见了皮瓦尔不停地呼喊,终于不一会儿有一个狱吏走了过来,“吵什么,再吵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一个微胖的狱吏手里拿着一个酒囊不耐烦地走了过来,“给水”,只见那个狱吏随手便将手里的酒囊从大牢的铁栏杆外扔进了牢门。
“喂大哥,你这样我还是喝不到呀,你没看见我的双手都被铐住吗?”皮瓦尔说道。
“嘿我说你这个鬼家伙还真是得寸进尺呵,给你水就不错了还在这里给我嚷嚷”站在门外的狱吏大哥不耐烦地嚷嚷起来了。忽然,他的眼光一闪,变得邪恶起来了,心里不怀好意地用钥匙打开了牢门。
这是一个宽敞的大堂,四面八方的竖柱朝着上空尖拱形的天花板垂直延伸。穹顶染成一片宛如天空般湛蓝如新的色调,在其上周围则是金色的雕花图纹与石头镂空成的装饰蔓延。在两侧墙壁的石柱中间突出的石台上站立着几个天神的塑像,像是在威严地观望守卫着这里一样。在这个大堂的两侧是八面巨大的尖拱形镶花大窗。依稀有暖暖的风吹拂而进。在正前方的御座的上方则挂上了一副巨大的画像,上边画着传闻中创造世界的真理之树的画像。此时在这片朝堂之上正上演着一股唇枪舌战。
“陛下,皮瓦尔并不像元老院长所说的那样是一个会毁灭王国的人,在奥沙广场上再次出现的闪耀的乌星就正好验证了我上一次通过祭献双目而占卜出的星卦,传闻中乌星坠落之地便是中枢星骑士诞生之地,而那个乌星的再次盛放便足以百分百证实那个骑士是存在的”,此时在国王的朝廷之上,菲蕾德崔卡激动地大声说着。
“大祭师所说的话真是荒谬你随便的一个简简单单的占卦现象就能说明你口头的那个骑士就正是那个叫皮瓦尔(大凿炉)的,鬼才知道那个什么乌星是你自己随手捏造出来的假象,以一个胡乱搪塞的借口好保全自己的地位并赢得陛下的垂青。陛下,那个罪犯身上潜藏着巨大的黑暗能量,仅此一点就可以祸乱整个王国,所以绝对留不得呀”在朝堂之上同样站立着的元老院首长(殽之碑)亚尔弗列得同样激烈地说。一时间,两个人各执一词,说法不断。
“陛下,皮瓦尔身怀黑暗能量不假,但我相信那只是一个意外,这都无法撼动他是中枢星骑士的命运事实呀。再说了,你们也都发觉到了,他的力量爆发后足以毁灭周围的一切,这又足以说明不出这个意外的话他百分之百是骑士比赛的桂冠者,所以拥有足够力量的他绝对会是那个能够拯救王国于危难之中的骑士呀”菲蕾德崔卡争执着。
“大祭师阁下,你脑子还没有清醒吗,他拥有的力量你也知道,是那种黑暗力量,并不是所谓的能够拯救一切的神族之力。你这般袒护着一个魔族的子民,难不成你真是传说中的魔女?”亚尔夫列得冷嘲着。
“魔女?你说谁是”似乎被亚尔夫列忽然的一句话击中要害,菲蕾德崔卡浑身一抖,脸色立即变得极度难看起来。
“亚尔夫列得,请你说话注意言辞,我可是响当当的神族子民,并无与魔族勾结之说,假如我真是所谓的魔女,那此时又该如何能够安然地站立在这里,你此言莫不是在间接诋毁奥德利奇没有眼光,会暗自被一个魔女所欺骗吗?”菲蕾德崔卡气鼓鼓地回击。
“你”亚尔夫列得被说得说不出来,暗自竟也有些气恼。
“无论如何,还请陛下赶快定夺下来,即时惩处魔族谋逆者,不要让王国遭受到更进一步的伤害。”只听见亚尔夫列得在辉煌的朝堂上直言大呼道。
“现在我命令菲雷德翠卡卿立即前去刑部大牢将皮瓦尔释放出来先暂时好好安顿,一切等到能否度过灾厄日再说”
“陛下,那个魔物可不能释放呀,要是他放出后再次失控的话,那么王国将不堪重负阿,不如暂将他送到我的身边,我会好好监视的,定不负陛下所望。”
“好了好了,各位爱卿,经过你们的各执一词,我决定暂时留住皮瓦尔的性命,等到解决了王国灾难再行定夺。假如皮瓦尔真的能够拯救王国于水火,我可以免去他的罪过,但是不行的话我则会”此时只听见奥德利奇陛下认真地说,“还有,将皮瓦尔释放出来后就暂时送到祭神殿安养吧,毕竟现在元老院事务一大堆,根本忙不过来,所以就”
“陛下,拖不得呀,那个罪犯只会助推王国的毁灭,根本不会拯救一切”亚尔夫列得慌乱地说。
“好了,今天的朝会就这样散了吧,你们二人也不用这般争执了”,最终,这一次朝会终结在陛下的一句不耐烦中。
朝会散了后,菲蕾德崔卡独自离开了皇家朝堂,欲去刑部大牢接应皮瓦尔。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哦,大祭师”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背后传来亚尔夫列得的嗓音,菲蕾德崔卡警觉地止步。
“你想要说什么呢,亚尔弗列得”菲蕾德崔卡听后立即转身说道。
“你不要以为陛下已经完全原谅了那个罪犯的罪行了,只不过是滞后处理而已,等时机一到他依旧会遭受重惩的,呵呵”亚尔夫列得笑着。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皮瓦尔绝对是那个宿命之人的,你就等着瞧吧”
“该说这话的应该是我哦,你就暂时先管理好他吧,别再让他像上次那样像个疯狗一般控制不住发狂了,毕竟这个王国伤不起呐”亚尔夫列得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