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剑术吧。”苏长安说道。
燕如玉愣了一下，看向苏长安：“教不了。”
苏长安有些不乐意了。
但还没等苏长安说话，燕如玉晃了晃自己腰间那就没见拔出过来的红色雁翎刀，然后说道：“我用刀的。”
苏长安一时语塞，但想到初来第一天，看到过燕如玉拿着把剑在院子里练，于是问道：“你不是会用剑吗？”
燕如玉摇摇头：“前阵子想着学所以会一点点，但是刚刚看到元先生决定还是放弃了。”
说完，燕如玉皱眉稍加思索后说道：“倒也不是元先生如何了，只是觉得，刀果然比剑还是要强一些。”
苏长安沉默了。
因为听不懂。
字面意思肯定懂，就是说燕如玉觉得玩刀的要比耍剑的厉害，但是细细一品...
嗯！
品不出来个一二三。
燕如玉看着苏长安不解，想了一下后说道：“你可以理解为锋芒，我的刀已经一年半没拔出来了，因为要在刀鞘里养意，所以我不拔刀便不会有锋芒存在。剑不需要养，反而锋芒越锋越好，越锐利越好，元先生的‘徒水剑’今日虽然没带在身上，但到了他这一步，自身便有剑的锋芒存在，虽然内敛，但却能感觉到其锋锐无比。”
苏长安眨着眼说道：“说点儿我能听懂的大白话。”
燕如玉用手按住腰间刀柄：“元先生打不过我。”
苏长安恍然，然后朝着大拇指道：“不愧是保护我的，就是厉害。”
燕如玉摇摇头：“与这无关，是因为品级，我是八品，元先生只是六品，所以打不过我。若是品级相同，我打不过他。我娘曾经说过，元先生是突然弃剑练的书法，从而走另外一条剑法的路子，磨练书法，以书法的横竖撇捺为剑法，以磨练书法心得为剑诀，路很难，但若是走通了...”
说到这儿，燕如玉犹豫了一下道：“我不知道到时候会如何。但元先生此举，值得人敬重，武学之道开创比学习要难，难于登天，可能终身也就这样了。若是元先生并未走这条路，恐怕如今至少在九品，甚至已经迈入了止境。”
苏长安有一肚子问题，但想了想后觉得什么止境啊之类的离自己太远，姑且还是算了，所以只是看着燕如玉：“商量个事儿？”
燕如玉看向苏长安：“长安小姐吩咐便是，能做的我自然全力以赴。”
苏长安抿了下嘴唇：“你的刀我估计学不会，太高深了。所以把你说的你会一点儿剑术教给我？反正你也不打算学，而且这样我也有点儿自保能力，否则你多累啊，而且想想我拿着把剑的样子，就觉得挺帅的。”
闻言，燕如玉怔了下后朝着苏长安抱拳弯腰：“请长安小姐不要昧着良心说话。”
苏长安大为震惊：“啊？？”
我啥时候昧着良心说话了！？
只见燕如玉重新站直身子很认真的看着苏长安：“刀比剑帅。”
很好，没想到这妮子还挺坚持。
但是转念一想，苏长安马上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教我用刀？我看行！我拿把刀的样子，估计也挺帅。”
燕如玉摇摇头：“教不了。我只是告诉您刀比剑帅而已。”
苏长安有点儿急了：“磨磨唧唧半天，教不教一句话！还八品高手，心眼儿比苏兆新那小胖子还小。”
燕如玉看着苏长安：“陛下未吩咐我教您，所以不能教。”
苏长安不开心了，脱口而出：“她咋管这么宽！”
燕如玉看着苏长安没说话，但无声胜有声，仿佛就是在说‘你说她怎么能管这么宽’一样。
苏长安无奈，因为他想到...
女帝还真能管这么宽。
燕如玉看了眼已经整理好了那些字帖跑过来的苏婉儿，轻声说道：“若是陛下同意了，可以教你。”
说完，想了一下后补充了一下：“还可以问问莪娘，若是我娘同意了，还可以教你我们燕家的刀。”
闻言！
苏长安心里决定要大哄特哄一下女帝了。
不过想到燕如玉的娘亲，那位掌管着赤霞军以及皇城女帝亲卫煌龙卫的大统领：“你咋这么听你娘的话。”
燕如玉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犹豫回答不回答，但是良久后轻声说道：“若是不听话...会挨打。”
苏长安沉默些许后，伸手拍了拍燕如玉肩膀：“别难受，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想想其实这也挺好的，至少你还有個娘打你，是不是。”
燕如玉一怔，当即想到苏长安身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