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晦又微微沉吟,幽幽地道:“我知雷坛主和你关系匪浅,不过无论如何,他身为坛主,总站在神山帮一边,乃是你的仇敌。你绝不可因为私他护他,便有所不忍,而对我有所保留”。
方蓓冷笑一声,说道:“不,我和他没那种关系。盖大侠多虑了。”。
她如此直言,盖晦倒听得脸上一红,暗想道:这姑娘年岁轻轻,容貌又美,他竟然未曾沾惹,倒也不是荒淫下流之辈,便点头道:“那最好,因为这男女之情,最无道理可讲。明明是你死我活的仇敌,偏偏又纠缠扯拉难清。以后他的一举一动,你均不加删减地朝我禀来”。
所以这一天方蓓前脚接过毒药,后脚便对盖晦抖了个底朝天。盖晦思道:“这厮要我死,我若不死,露馅是无疑的了。不如暂且避他锋芒,再从长计议!”。
盖晦内功深厚,诈死这区区小事他已施过数次,早已是得心应手,岂能难得住他?当即将现场布置一番,便潜行内力,封住了几处脉络,静默了心跳鼻息,诸事已毕,斜倚床边。隔得半晌,方蓓上前一探,果然鼻息,脉搏,心跳全无,当即吓了一大跳,还当他弄出了差池,果真死了,直到雷秉把“尸首”背走之后,仍是惊魂不定,忐忑难安。
再说盖晦被雷秉负在背上,身子僵冷,心中却极明白,暗想这厮若要在我身上补刀,我拼了走火入魔,也得强醒过来,一掌将他杀了。好在正如盖晦所料,雷秉不懂内功,对他的死深信不疑,只将他放入山洞。
雷秉刚转身出去,盖晦便催运真力,不过半盏茶功夫便转醒如常,刚行到洞口,正撞见西门渐和雷,齐二人唇枪舌战。
盖晦未曾见过西门渐,但见他脚步沉稳,右手如同枯枝,隐伏不定,便知他剑法只在自己之上,急忙闪避洞内,静观其变。
这时又听几人争论起“活剑桩”来,不由得又是吃惊又是失望,暗想那易扬果然为练邪功心性大变,唉,真也可惜了这样一位神仙般的人物!
后来又见三人拔剑恶斗,雷秉突然刺出那惊鸿一剑来,盖晦暗自喝彩,心想若是不习内功,或者内功不济之人,这一剑必可令其丧命了,只可惜这姓西门的额头光亮,日穴凸鼓,内功修为不低,这一剑怕是要落空!
果不其然,这一剑真个落空,其后西门渐逼迫雷秉上证剑阁,盖晦这才出来,往阿桃鼻下一探,仍有微弱气息,不忍见她流血而死,便替她抹了伤药,撕下自己的长衫,将她大腿的剑创裹了,又把她抱到洞内干草上躺着,这才遥遥地尾随西门渐和雷秉二人上证剑阁而来。
却说盖晦上了“证剑阁”,仍猫在山洞之内,亲眼见得易扬将三个弟子一一刺死,愤怒之余,又失望之极,差一点竟要挺身而出,当面质问痛骂。
这时又见雷秉上场送死,顿生悲悯,心想这小子剑上天分极佳,品质虽非上乘,也绝非奸邪之辈,若能悉心栽培,匡谬正俗,前途大有可期。可惜,可惜!
他毕竟和雷秉相处日久,不忍亲眼见他横尸当场,同时又黯然心想:易扬我已亲眼得见,确然已是这般模样,如今水落石出,一来我杀他不了,二来我劝转不得,还眼巴巴留在这里作甚?唉,这一趟北上甚是无趣!
他有几分神伤,便悄悄拔足往外走,谁知刚出洞外,却听见易扬和西门渐怒骂之声,微微忖度之下,已知雷秉竟从剑下生还!真个是又惊又喜,惜才之心大盛,故而西门渐一剑下杀手之时,他按捺不住,立刻一剑解围,将雷秉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