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脚下一滑,接着一头滚了下去,台阶的棱角划破了我的胳膊,一种辛辣地疼痛传遍了整个身体,落到地面上那一刻,内心深处那一股股无力、害怕、乏累与愤怒的情绪全部释放了出来,眼泪委屈地再也抑制不住了,于是就那么哭了出来。
嘴里喊的最多的就是为什么?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到底是谁?
我的哭声,一下子让整个空间完全安静了下去,所有人被我这一举动给呆住了,紧接着周围仿佛飘起了雪花,浮现出了一座座巍峨的雪山,慢慢地一股又酥又凉的寒意传遍了全身,我彻底昏厥了过去。
待我醒来时,是躺在一张木榻上,虽然这金色的蚕丝铺盖很是柔软,但还是有一股潮湿的味道,这里的通风条件相对来说比较差。
木榻在内室,与外室隔着一层厚厚的翡翠帘子。
再转过头时却发现木塌边上,一个手指纤细且修长的女人,在用如桃花瓣儿般的指甲,灵巧着剥着鸡蛋,只见她用大拇指轻轻敲开一个缝隙,其它四根指头飞快地将皮去掉,鸡蛋滴溜溜地在她手上转了几圈,蛋壳已尽数脱落,露出晶莹剔透的蛋青。
心说这可是绝活啊,几乎都没怎么看清她的动作,仿佛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传言发丘中郎将有一双探指,破解机关灵巧多变,这张家内族的人都有发丘探指,为什么像这张三臂张四鬼张家外族人却没有呢?难道这发丘探指传内不传外吗?
这女人细眉大眼尖下巴,生得十分秀气,一看就是南方那边的姑娘,她很敏感,注意到我的目光,见我睁开眼睛打量她,冲我一笑,关心地问,“好些了吗?”
我脸上一红,急忙嗯了一声,我问她自己睡了多久了,她说大约六个小时左右,我刚要坐起来,她却用修长的手指按在我的胸膛,轻轻摇了摇头。
“我哥让你好好休息呢,我们要在这暂留十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现在正在破译一件东西。”
破译?我疑惑地问她,“破译什么东西啊?”
她尴尬地皱了皱眉头,掩嘴失声笑了起来,“那个……是在破译你的泡面。”
“啊?破译我的泡面?”我觉得很诧异,不过很快就想起来了,是赵四死前给我的那个方便面袋子里的东西,那块分量很重的黑色印玺。
回想起先才自己在地上哭喊,实在是在女人面前太掉价了,我耸耸肩膀,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眼珠转了一下,胡乱编了个理由,“之前……你知道吧,一个莫须有的鬼魂,它缠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才失态了。”
随后,我又扯出一副十分牵强的笑容。
她挑了挑眉梢,将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捋了捋头发,小声说:“唉,你不要解释了,我都懂。”
她嗯嗯了两声,好像是在清嗓子,然后又看向我,嘿嘿一笑,“来,吃鸡蛋吧,你应该好几天没怎么好好吃饭了吧。”
看着这鸡蛋,倒也是晶莹细嫩,但是我想到这下墓,也差不多已经四五天的时间了,心说这鸡蛋还能吃吗?
没被粽子掐死,再食物中毒,那可就要闹笑话了,为了这小妹妹的健康着想,我好意提醒了下她,装模作样普及地说:“那个,你这鸡蛋好几天了吧,嗯,小妹,我跟你说啊,我奶奶以前在家里也煮鸡蛋啊,这个,这鸡蛋煮熟后最多可以放三天左右,放在冰箱里也只能四五天这个样子,否则吃了过气的鸡蛋,可是会闹肚子的。”
她眉头微微一蹙,显得很惊讶,“啊?哎呀,是这样啊,那可别吃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们还有牛肉罐头呢,你瞧这是什么!当当当当!”她将鸡蛋放进楠木桌上的瓷碗里,从背包里又掏出两罐肉罐头,在我眼前呲起牙笑了笑。
突然我觉得她挺幼稚的,也开心地笑了笑,忽然外面有人说了句话,“百灵,他醒了?”
是张麒麟的声音,这个叫百灵的女孩立马答应了一声,“是哥,郭大哥清醒了,我在喂他吃东西呢。”
她见我发愣,便啊了一声,“啊,那个好不意思啊郭大哥,我叫张百灵,叫我百灵就好,外面还有我孪生姐姐张百合,还有两个哥哥也是百字辈的。”
我哦了一声,做了个调侃的表情,“哦,你怎么管你们张家族长也叫哥啊?那岂不是差辈了嘛。”
百灵抿了抿嘴,脸蛋红了起来,“这就说来话长了,每一代张家族长都是从昆仑山里,派遣出来的,不参与我们的辈分,在族里他们只有一个名字,就叫张麒麟。”
“昆仑山?”我默念着这三个字。
原来张家内族还不是最核心的,在内族之上,还有昆仑山,我转而又想到张三臂的身上了,这家伙就是张家外族人,还长了三条手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基因变异吗?
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张百灵。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