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不屑地说:“喂,说‘盗墓者死’不是更直接了当嘛?干什么要绕弯子,都到这步田地了,怕死已经来不及了。”
张四鬼摇了摇头,叹口气,“呵呵,郭兄弟,话虽这么说,可‘诅咒’这个东西,它确实存在啊。”
此话一出,张三臂脸上唰地紫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好像亲身经历过。
甲子腿用大手摸摸头,“诶我说,咱们能不能先验证一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元朝时期的建筑,万一是高仿的呢!”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因为这方面我根本不懂啊。
而且学有所长,像张三臂鬼九爷和甲子腿身手虽然好,但是未必有张四鬼那么的博闻强见,具有深厚的学识,因为他都把该练功夫的时间,打发到了古玩这方面了,所以最有话语权的便是张四鬼了。
我们面面相觑看向了他,他在张三臂的背上打了个手势,我们跟着他向后又退了一段距离,他遥指城都的建筑,说:“你们看,唐宋黑白,飞沿斗拱无趐,这中间的元朝只有可怜的八十年,所以很多建筑还没有自成一派,用一句话概括是相当的不成熟。”
我们觉得看不太清楚,城墙遮住了大部分,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踩在界碑上,才能看的更多些,张四鬼打了个寒颤,轻咳了一下,接着话茬说道:“果然不错,这下你们看得清楚了吧,元朝那么短,很少有人懂元朝的建筑。”
这界碑高下十多米,我们也只能看到一角,我是外行,只觉得元朝给我的感觉,就是太简洁,全是大块的黑白黄三种色调。
鬼九爷突然来了句:“这元朝建筑啊,都是借江南趐角外加朱红基柱与碧黄屋盖,根本不成熟,跟明朝的紫禁城差远了。”
张四鬼诚服的点了点头,“哎对啊,自咱们下地以后,谁还会分得东南西北,但这座元都却是个活指南针啊。”
甲子腿吃了一惊,疑惑地问:“哦?怎么讲?”
张四鬼哈哈一笑,“害,因为元朝宫殿都是坐北朝南,我们正对着城门,那我们的前方便是北方喽,还有,城门南北略长,成矩形,四个方向都有城门,这主城门进不得,必有险要的机关埋伏,我们可以试一试其它的城门。”
被张四鬼一通说,我还真觉得这元朝古都,竟然变得立体起来,感觉确实如他说的这般。
下了界碑后,我心有余悸地问他:“四哥,这界碑到底说了什么啊,诅咒真的存在吗?”
张三臂觉得很晦气,“奶奶个球!诅不诅咒怕个甚,有老子在绝保得住你的小命,胆小不下墓,看你吓得跟个孙子似的。”
我靠,这脏话给他骂的,要是在地上我肯定捅死他,什么玩意儿啊,活脱脱的痞匪啊这是。
实话说,这广场不是很大,纵横七八十米撑死了,没几步我们就到了城门下,甲子腿一直在前面领路,用脚轻轻点地,但也没有见什么机关。
“快看!”我隐约间在一簇鬼舌头花丛里,好像看见了一具尸体,所以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所有人立即注意过来,张四鬼妈呀一声吓得差点栽倒在地,幸亏张三臂扶住了他。
鬼九爷啧了一声,立即走上前去扒开花丛看了看,“这是那些外国人中的一个,看来他们也到这里了……以他们的身体不至于是被人谋害的啊。”
甲子腿走过去打量了一下,也捏起下巴分析:“嗯,没错,而且也不可能是这附近的鬼舌头,鬼舌头的毒性,听活宝典说也得三天才能死透啊,看样子也就刚死的样子。”
张四鬼哆哆嗦嗦地左看看右看看:“九爷!三哥!你们小心啊!这里恐怕是有什么怪物!”
听了这话,甲子腿立即端起小冲锋,扫视起四周,鬼九爷则去研究城门怎么打开,他说既然那些外国人已经来了这里,主城门的机关有可能被破了,而张三臂扶着张四鬼脱不开身,只能留下来保护我们。
我心里也打起了鼓,甲子腿在扫视四周,我默契的开始用手电向上扫射,现在卖的手电大都是强光远程手电,一照就是三十米开外,这时候只要你不是近视眼,就能观察个大概。
我慢慢照,看洞壁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心底里还真怕照出个棺材啥的。
当快要照到洞顶上那几个破洞的时候,我吓得立马收回了手电,想大喊,但是怎么也不敢出那么一丝的声音。
我赶紧拍了甲子腿一把,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靠,别瞎看了,在……在在上头破洞那呢。”
“啊,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把你给吓成了这幅德行。”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注意过来,甲子腿打开了头上的矿灯,再加上一支狼眼手电,向上照去,和我一样开始从下往上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