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源头,还得从公元2007年6月3日的这个清晨讲起,更为合适!
此刻的我,正处于一种重度失忆状态下,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甚至是自己叫什么都没印象,就像是个漂泊了好几个世纪的流浪汉一样。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两年前,被一头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好心收留其屋檐下,同时还有一个外号叫肥龙的老爷子,偶尔帮衬着,才算让我安定下来。
不过他们二人与常人比起,倒是多少有些不同寻常,俗话说吃人嘴短,便也不好打听什么。
尤其是奶奶,身材看上去比十八岁的黄花大姑娘还要翘,皮肤也保养的不错,只是她顶着白发让人看上去,显得有点老气。
她一直很少说话,性格也略有孤僻,整天戴着黑色口罩,她那张脸就从来没有露出来过,仿佛在她口罩后面,藏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似的。
肥龙曾偷偷告诉我,说她患上一种怪病,不过我寻思,她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保持着这种状态,能会是什么怪病?
平时力所能及的多帮她干干家务活儿,也算是回报她的收留之恩,去年动动脑子就痛得要命,今年症状好了许多,打算让肥龙给自己介绍个工作。
肥龙这老头儿,为人可是乐观得很,诙谐幽默是他一成不变的标签儿,偶尔过来看看我们,就扯东扯西的,王八羔子还会下牛犊子,嘚不嘚的,就没有他不知道的,虽然有些地方,你明知道他是在瞎扯,可他又总能自圆其说,让你无法反驳,不当说书先生,还真是屈才了!
反正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天南海北的奇闻怪事,倒是没少听,比那些电视剧都精彩。
他平常是大忙人儿,在北bei京jg西南的涿州市中心一个特别好的闹市地段儿,开了一家古玩店,他这摊子生意嘛,有他那张嘴,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说他早年,是正儿八经根正苗红的摸金校尉,江湖中有些人脉关系,平常他出差,我和奶奶还要过去给他看店,本以为这老不正经的,会出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后来才知道,他是去给奶奶寻治疗绝症的药方儿!
不过,奶奶还是在我诧异的情绪中,真的病逝了。
不过她去世那天,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搞的,自己像是被下了迷药似的,晕倒后浑浑噩噩的昏睡了好多天,都没来得及和奶奶做最后的道别。
她没留下多少存款,这套老房子也不值什么钱,倒是有一件东西,被她锁在一个柜子里,倒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本残破的老笔记,笔记封皮用毛笔写了六个大字《盗墓三十六派》。
笔记的第一页,是一张六十四卦图,而这张图倒是用黑色碳素笔,画得特别的规整,精细到令人发指,就和打印的一般!
再往后翻,是一行行娟秀的瘦金体,记载了一个名叫郭葬的种种匪夷所思的事迹,凭字迹来看,像是一个女人手抄上去的。
不过遗憾的是,除了卦图那一页保存的相对完好,后面内容几乎已经被毁的七七八八了,所以里面的故事,看着看着就容易断线儿!
今天是6月3日,正好是奶奶的头七!
清晨,六点的闹铃突然响起,我猛的在沙发上从噩梦中惊醒,差点把茶几给踹翻,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抽了一根烟清醒了下,然后将怀里的老笔记放在茶几上,去冲了个热水澡。
奶奶不在了,赫然发现自己连煎个鸡蛋,都这么费劲,于是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面包,想坐回沙发上,再研究研究那本老笔记,不过想起昨儿个肥龙约我今天去墓地看奶奶。
拿起诺基亚正要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开车过来接我,突然窗户上的玻璃哗啦一下,被一团黑影打破,紧接着呜地一声,飞进来一个黑色的铁盒子,咣铛落到了地板上。
心说我靠,现在送快递的快递员,都这么猖狂了吗?哎!不对呀,我也没买什么东西啊,那哪来的快递呢?
感觉事情不大对劲儿,于是放下手机,尽量像猫一样,蹭到窗边小心翼翼地瞄向外头。
我住的是二楼,俯视效果还算不错,看了半天,搞这种无聊的恶作剧啊,脑袋有包吧!
我抓狂地抓了抓头发,便转身向着那个漆黑的铁盒子走去,心说看看这铁盒子里,到底有他娘的什么幺蛾子!
谁知刚要蹲下去打开这盒子,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脆生生地响起来,“嘿!傻子,你的眼睛长到屁股上去了吗?”
我立马趴在窗户上的破洞,偷偷往下看,啧,只见在楼下的空地上,竟多出了个漂亮女人!
对,没错,这女人你看她的第一眼,也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身材细高挑,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细的地方很细,尤其是那腰,比大腿粗不了多少,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凹凸有致的身材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倒是显得很干练,此刻她正戴着墨镜,朝我鄙视地噘着嘴。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心说怎么回事儿,这里可是街边子,而且这栋老旧的矮楼下,院子是很宽敞的,四周都是手腕儿粗细的细高竹,根本藏不得人,这个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心说她爸爸不会是土行孙吧,俗话说,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她这也算是子承父业,实在想不出来她是怎么冒出来的,也只好自己强行说服自己。
“喂!看你妹呢,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恶心。”这女人见我盯着她发愣,脸上有些嗔怒。
我气愤地推开窗子,刚要发问这盒子是不是她扔上来的,可是她却莫名其妙地切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她挥了挥手,只丢下一句话:
“赶紧看,我在肥龙店里等你。”
在肥龙店里等我?
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由得有些吃惊,心说这女人,难不成是肥龙那老小子包养的所谓的三陪?
摇了摇头,心中奇怪肥龙为什么不来接我,反而叫这女人来通知我,这不像他啊,回身拾起盒子,战战兢兢地按下玄关。
这铁盒子盖,居然忽地一下,打着转的弹飞了起来,我吓得赶忙头一歪,客厅的吊灯几乎是瞬间就被打碎了!
心说这是谁他妈设计的破盒子,还没看见里面是什么,可能就叫盒盖儿给崩死了,差评!差评!
我骂骂咧咧地把铁盒子放在桌子上,冷不丁地看见里面有一张黑白照片,虽然照片上的人戴着口罩,但我瞬间就认了出来,天呐!这是奶奶!心说这不是奶奶的遗照嘛!
拿出来一看,发现下边,居然还有一台CD摄像机!
透过清晨的阳光,发现照片上有一行凸起,立马检查奶奶照片的背面,竟发现一行用红色圆珠油笔写的字,看后顿时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