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汉沉默,张了张嘴很想解释两句,却不知道怎么样去狡辩。
公安又问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开了。
没一会儿,明奶奶找了过来,手里面拿着些毛线。
孙梅香请她坐了下来,两个人在这边聊着天,明奶奶就开始把手上的毛线给拆开来。
“现在就开始拆毛线吗?”
“没办法呀,过段时间就该秋收了。
再过一段时间天气就该凉了,这毛线得拆开来洗一洗,然后再加点新的毛线。
再给他打个褂子,打个裤子,今年过年正好穿。”
说起这毛线,孙梅香之前把家里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也弄出来几个褂子,准备把毛线褂子拆了,给秦晚晚还有方晓东打两件毛衣。
“还得去市区看看有没有新的毛线卖,要不然就把以前晓东的毛衣拆下来。
反正他现在也穿不上了,这几年居然又长高了一点,家里面的这些毛衣也旧了,我看着给他再打一件。
然后再买点新毛线给晚晚还有云生两个人打一件新毛衣。”
明奶奶心里感慨,这方振汉和孙铭香可真是歹竹出好笋。
鱼凤瑶那一家子都是黑了心的,就光方振汉一个人这么老实巴交的。
不过好在方振汉生下来的这二子一女,兄弟姐妹关系都很好,秦晚晚嫁进来之后。
这个当嫂子的也很不错,对弟弟妹妹都很好,一家人关系,还有这态度都不错。
“对了,你从那边回来我还没问你呢,晓东这孩子怎么样?不要紧吧?
他可是我们村最有出息的孩子,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这一家村子里面家家户户其实都是沾亲带故的,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同一个姓氏。
就算是外地来的落脚在村子里面的外姓人,这些年也差不多都彼此联姻,差不多也都是亲戚。
只在部队里面能有个亲戚当了高官。
往后村子里面有什么事情要帮忙的,就比如说有适当年龄的孩子要去当兵,也总有个人可以依靠。
别的不说,征兵的消息总是能知道一点的。
当然就算不是因为这个,彼此之间也是同姓的亲戚,总是要关心一下的。
说起这个,孙梅香也有些唏嘘,不过终究还是放下心来,开口感慨道:“还好有晚晚,我听了部队的人说,之前刚出事的时候。
据说是中了蛇毒伤的神经,这神经细胞好像还很难再生,总之就是这么个事情,具体是什么我还真是不太记得了。
就是医生说恢复的情况很难说,可能都醒不过来,我当时真不知道还好,晚晚去照顾他。”
明奶奶想了想问道:“是上次晚晚突然之间晚上出去的那一次吗?”
“对,就是那一次。”
孙梅香有些害怕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那一次,晓东昏迷不醒,人家医生说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不确定的。
部队那边需要有个人去照顾他,所以连夜打了电话过来,就让晓东的朋友过来家里接了她过去,送到西南那边的医院去照顾晓东。
也多亏着晚晚的照顾,好像还天天给他按摩,又给针灸用药,这才把他给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