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深蒙圣恩,不敢有丝毫异心与不敬之意。臣无意中在棋盘街寻得这本诗集,见其中内容隐有曲解圣意不辩是非之嫌,恐在外流传影响圣誉,这才收回府中。”
见皇上仍旧一副猜忌的眼神,面色却有些缓解,甄远道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臣回府后,越看越觉得不妥,这才依照诗中内容逐一辩解,以免来日有人再受蒙蔽,折损皇上清誉。
臣看到此书,却知情不报,深知有罪,只是臣身为言官,深知言路阻塞与皇上无益,若朝堂之上尽是阿谀奉承,而不能畅所欲言畅所欲书,只怕再难张扬浩然正气。故而臣主张皇上不宜过度追究。
臣甘愿受任何责罚,但求皇上念在臣一片忠心的份上,宽恕臣的家人,不使她们因臣之过受罪。”
甄远道言辞恳切,皇上却未置可否,而是继续问道:“你既说为了朕的圣誉,不愿此书流传,为何此书又会在鄂敏手里?”
“回皇上,鄂敏大人当日是臣一手举荐,与臣一同收集罪证弹劾罪臣隆科多之人,臣将此书与他看,也是想询问他对此事看法,不曾想他却以此为由诬告,臣问心无愧,还请皇上明辨。只不知是否莞妃娘娘何处见罪于祺贵人,鄂敏大人这才如此。”
皇上摆摆手,示意人将甄远道带下去,低头看着案几上的诗,再度陷入沉思。
翊坤宫,启祥宫,尤其是碎玉轩,都在等皇上的旨意,结果皇上在召见了甄远道后并未有所举动,众人一时心里也没了着落,不知皇上究竟是何意。
皇后并不知道皇上为何会突然召见甄远道,本就对皇上迟迟未下旨如何处置甄家有所疑虑,这样一来,只觉得更看不懂皇上心意了。但迟则生变,皇后只能继续让祺贵人给鄂敏传话,多向皇上进言,尽早定下甄家的罪。
瓜尔佳鄂敏虽也察觉出不对的意味,不过深知祺贵人传话多半是皇后的意思,只能继续进言,求皇上严惩。
然而皇上虽没有释放甄远道,却将几名为甄远道求情的言官放了出来,还收回了守卫,解了甄府的禁足。
莞妃听闻此消息后,终是放下了悬着的心,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皇上多疑,却也在意悠悠众口,黎贵人替自己父亲写的诗,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投其所好,而自己又提醒父亲不着痕迹的提一嘴后宫纷争,皇上定然会有所疑心。
若只是前朝官位的争夺陷害,可能不算什么,但皇上最忌讳的就是后宫与前朝串联。
鄂敏如今越是心急,就越容易出错,一旦祺贵人沉不住气在皇上面前表露与她阿玛同样的心思,那这事情的性质就从单纯的陷害变成后宫与前朝瓜葛着算计皇上了。
到时皇上定会严查,自己父亲便可重获清白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