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见皇后仍旧闷闷不乐皱眉沉思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娘娘,莞妃如此谨慎,只怕是不好动手对她做些什么。”
皇后冷哼一声:“从前本宫倒小瞧她了,只觉得她聪慧伶俐,不曾想还有这么深的城府。她既能如此未雨绸缪,自然是百般防范,当然不好对她动手。”
剪秋不解:“那难道就任由莞妃生下孩子吗,万一是个皇子……”
皇后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的看向剪秋:“那就看她有没有足够的心性,能静的下心安胎了。本宫记得,之前皇上给过本宫几匹颜色有些艳丽的蜀锦,去给祺贵人送去吧,她年轻娇俏,穿在身上一定好看。”
没过几日,瓜尔佳鄂敏在御书房面圣时,突然递给皇上一本诗集,说是从甄大人处所借,发觉里面有一首诗,似乎是在为隆科多鸣不平之意,称功臣若不懂得及时功成身退,难免惹君主忌惮,下场凄凉。而且最后两句,更是有为十四爷鸣不平之意。
隆科多死后,皇上为免落人口实,虽未处置其党羽,却暗中寻了不少人错处降官革职,当初甄远道也曾劝皇上适可而止,以免失了人心。
如今听鄂敏这样一说,皇上心里对甄远道多了几分疑心,随手翻了翻诗集,只是些平庸之作,待看到鄂敏所说之诗时,顿时变了脸色。
“你是说,这诗集是从甄远道手里得来的?他收藏此诗集,难道是有同情老十四之意?”
“臣不敢妄下定夺,只是甄大人收藏此大不敬诗集,且该诗集并未印发刊售,只怕是好友才可得之。微臣只怕甄大人识人不明,遭人利用。”
皇上没有再说话,只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便让鄂敏跪安了。晚间皇上拿着诗集来到莞妃宫中,递给莞妃看,询问此书如何。
莞妃随手翻看了两眼,评价道:“也不算什么好诗啊。”
皇上眼神中满是探究:“你说这诗并不好,外头也很难买到,谁会特意寻来收藏呢?”
“大约是真心喜欢,或者是知己好友的诗,才会寻来收藏吧,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臣妾这个?”
皇上收起眼底的试探,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朕就是随口一问,朕觉得这诗尽是谄媚不辨是非之意,歌颂隆科多,允?等罪臣,写这诗的人也应该革职逐回原籍。”
莞妃并未察觉异样,只还想着为腹中胎儿积福积德,劝道:
“臣妾看的不仔细,只觉得诗作普通,倒未见弘扬奸恶,歌颂罪臣,既然时过境迁,有罪之人都已伏法,皇上又何必再追究?若不喜欢,只将这诗集烧了便是了。如果再重罚,反倒让人觉得皇上抓住此事不放,弄的人心惴惴,不如风流云散也就罢了。”
皇上拿起诗集,若无其事的说道:“说的不错,朕再想想,你好好安胎,若没有别的事,尽量不要四处走动,以免发生什么意外,朕去看看祺贵人。”
若换做平常,莞妃定能察觉出皇上态度有些异样,只是如今心思都在身孕上,还以为皇上是在担心自己腹中胎儿,故而并未多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