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张廷玉在前面打样,后面的一众人便也顺着张大人的话往下说。无外乎是表明二人罪不可恕,有负皇恩。
隆科多却多心想给自己留一番后路,不想皇上严惩二人,缓缓说道:“允禩与允禟虽有罪,但终究是皇上手足,不如请族中尊长到宗人府教导二人。”
甄远道适时站出来反对:“微臣以为,若只以为是兄弟,便可罔顾纲常伦理,行不义之事,那皇上也无需顾念兄弟之情。”
皇上心下了然,除了隆科多,众人所言皆是自己心中所想,虽如此,仍旧做出一副为难样:
“好吧,朕再好好想想,你们先跪安吧。”
众人行礼告退,几日后,甄远道带着瓜尔佳鄂敏到上书房请安,陈列了搜集到的隆科多结党营私、排异党同、招权纳贿、迫害良民等一系列罪证,更是在手下养了不少门客,为自己歌功颂德。
皇上见时机已然成熟,命众人等自己通知行事,想了想,皇上来到寿康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早已听闻近日诸多朝臣弹劾隆科多,心里担忧不已,偏隆科多还不知收敛,动用自己权势对弹劾之人多番打压,心下更是觉得不妙。皇上多日忙于朝政,突然来请安,太后心知只怕隆科多已经是保不住了。
果然,皇上没说两句,便提到了隆科多的种种罪行。太后无奈的感叹:“哀家原以为隆科多晚年可以得个善终,没想到皇上还是容不下他。”
皇上眼眸深邃,语气异常坚定:“不是儿子容不下隆科多,年羹尧朕尚且可以容忍,隆科多是他自己容不下自己。”
太后还想为隆科多辩解,皇上却不以为然,毕竟自己除隆科多的心意已决,只沉声反问太后:
“当初儿子对年羹尧心存戒备,连皇贵妃这么多年也没能有孩子,皇额娘还替儿子百般筹谋,怎么今日到了处置隆科多,就百般庇护,难道少年相识,当真恩深义重吗?”
太后一时被皇上问的哑口无言,只能以为皇上名声着想,不要让众人只以为皇上是狡兔死,走狗烹,容不下有功之臣。而皇上却丝毫不在意,态度强硬的表示:
“别人都可以放过,隆科多是非死不可。”
太后继续阻止:“隆科多是孝懿仁皇后的亲兄弟,你名义上的舅舅,你就是不顾着隆科多,也该顾及孝懿仁皇后的颜面啊!”
皇上心知太后为何如此力保隆科多,也不欲再与太后打哑谜,索性摊开牌来说道:
“杀隆科多,不止是为了儿子,更是为了保皇额娘的声名。隆科多是皇额娘青梅竹马之交,有两小无猜之情。皇阿玛不知,不代表儿子不知,三月初三是上巳节什么日子,皇额娘比儿子更清楚。
皇额娘要保全的。不仅是皇阿玛的颜面,更是儿子的颜面。皇额娘若是舍不得他,便是舍得了儿子千辛万苦得来的皇位,和皇额娘的太后之尊。”
太后彻底慌了神,从皇上提及上巳节那一刻起,她便明白,自己无论说什么,隆科多都是非死不可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