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华贵妃和沈贵人略显错愕的表情,莞嫔继续说道:“我猜推我的人,本意是想让我撞在富察贵人的肚子上,这样一来富察贵人小产,我也有推脱不开的责任。”
“可是……如果说富察贵人之事是意外,事发突然,不应该有人反应那么快趁乱嫁祸与你,如果说不是意外,那背后之人除了景仁宫的人,还会有谁?只是我想不明白,她们怎么能确定你会出现在那个位置呢?”
沈贵人觉得费解,莞嫔也是一直没想明白此事,所以一直没有猜得出到底是皇后宫中的人推了自己,还是其他嫔妃嫁祸自己。
“这个……富察贵人小产应该不是意外,但是莞嫔小主被人推了一把摔出个孩子,倒应该是个意外。”
苏清福看几人眉头紧锁深思熟虑的样子,还是没忍住开口。才刚说完,华贵妃一个斜眼飞过来:“说便说,什么摔出个孩子,你会不会讲话。”
莞嫔和沈贵人听了苏清福的说法倒是觉得好笑,不过也没错过苏清福前半句话。莞嫔一脸探究的询问道:
“福子姑娘可是听出了哪里不对劲?”
苏清福想说我不是听出了哪里不对劲,我是本来就看过哪里不对劲。不过这回大脑已经开机,可没由得嘴快再胡言乱语。
“野猫春日发情乱叫扑人倒还正常,松子是皇后娘娘养在宫里经过专门驯养的,如果不是受到特殊的刺激断然不会突然发疯,而且好巧不巧就扑向富察贵人,说是巧合,小主信吗?”
话已至此,苏清福决定干脆再说明白些。
“富察贵人为了彰显恩宠,走到哪都要拿出皇上为她特制的胭脂香料往脸上涂抹一番,也恰好因为是特制,所以她身上的香气与其他嫔妃有所不同。据奴婢所知,猫对气味是很敏感的。”
“你是说有人用富察贵人的香粉作饵,暗中调教松子,才有今日之事?”
沈贵人虽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微微蹙起的眉头表明她已经全然信了苏清福的分析。
“若说到香料,据奴婢所知,安常在似乎精于此道。”
“大胆,竟敢陷害皇嗣,安常在是不想要命了吗?”
华贵妃虽然不喜富察贵人,更巴不得皇后出点什么事吃瘪,但是对用这种下作手段害人小产的行为却是更为气愤,每每此时她都会想起当初自己因为喝了端妃的安胎药而流掉的那个孩子。
沈贵人本是微恼愤恨的表情,莞嫔也是错愕又似有所意料的模样,不过看见华贵妃又怒了,几人赶紧连声安抚:
“娘娘切莫动气,身体要紧,身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