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醒后,从宫人口中得知了运往西北的粮草出了问题,这里面还牵涉了安常在的父亲,怒火中烧,当即气的要去找皇上严惩相关人员,为哥哥讨个说法。
苏清福马上阻拦住华贵妃:“娘娘,皇上因此事已动了雷霆之怒,正在御书房面见前朝官员,刚刚听闻皇上已经下旨,为首的蒋文庆,斩立决。”
“事关西北粮草大事,蒋文庆死不足惜,哥哥带着将士们若因粮草耽搁有什么闪失,便是斩了十个蒋文庆也是不够的。”华妃愤恨的说着:“相关的一应人等皆要严惩重罚,也好叫人知道,军情大事是耽误不得的。”
“娘娘既知涉及军情大事,就更不便去皇上跟前多言了,后宫不得干政,娘娘莫要惹皇上疑心。”
“本宫不是干政,本宫是担心哥哥……”
“年大将军驰骋沙场多年,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大将军尚可应付自如,何况皇上已经安排从别处紧急调度粮饷送往西北,想来不会有问题的。娘娘不要着急,还是以腹中胎儿为重。”
经苏清福一说,华贵妃倒是平静了下来,慢慢坐回榻上,看着苏清福说道:“安常在的父亲牵涉其中,莞嫔和沈贵人可有去找皇上求情?”
“自然没有,此事不仅事关朝政,还涉及到娘娘的母家,莞嫔和沈贵人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哼,她们俩倒是懂进退的。”
“倒是皇后娘娘午后去见了皇上,多半是为安常在父亲求情的。”苏清福继续道,要看华贵妃一听又要坐不住了,苏清福赶忙继续说道:
“娘娘莫急,皇后娘娘急于笼络安常在失了分寸,倒正是给了娘娘机会。”
“哦?此话怎么说?”
“皇上本是因此事延误军情震怒,但是为首的蒋文庆已经下令被斩首,命刑部严审这些底下的人,像安常在的父亲本就是随行人员,刑责轻重皇上也未必会在意,但皇后特意去求情,反倒会引得皇上不悦,恐怕即便宽释了安大人,也会对皇后娘娘心有不满。”
顿了顿,苏清福继续劝说道:“娘娘平日争强好胜,若是像平常一般与皇后娘娘唱反调要求严惩安大人,恐怕皇上顾及年大将军也会应允。但是如此一来,皇上恐怕会因娘娘跋扈而对年家有所不满。毕竟,皇上高兴时,这算闲话家常,皇上不高兴时,这就算后宫干政。娘娘对安常在也不是必欲除之而后快,实在没必要在此事上做文章。只悉听圣裁便可。”
华贵妃想了想,倒也确实如此,本来自己生气就是因为西北粮草涉及到了哥哥,与安常在父亲毫不相干,既然此事皇上自有定夺,自己又何须蹚这一趟浑水。
苏清福见华贵妃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顺势再提醒道:“娘娘也可提醒一番年大将军,年大将军做事略有骄横,狂妄不羁,娘娘只管让大将军静听皇上处置安排便可,切莫予取予求,惹皇上猜疑不满。就当是为了娘娘腹中胎儿考虑,也要让年将军收敛一点锋芒。”
“怎么会呢,皇上一向厚待大将军和娘娘,大将军在西北屡立战功,皇上重赏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凭白猜疑不满。”没等华贵妃说话呢,颂芝先跳出来了,论维护年家,米老鼠说第二那可真没人敢说第一。
“功高震主,颂芝姑娘没听过兔死狗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