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林氏集团没兴趣,只想要《千里饿殍图》!”
林文彬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也许是怕激怒绑架女儿的劫匪,轻声好言相劝道:
“看得出,这幅画对你很重要,就像若水对我一样的重要,但和一个并没有这幅画的人纠缠不清,这是在浪费时间,你放心,我会说到做到,只要放了我女儿,林氏集团从此就是你的产业,若你仍想得到《千里饿殍图》,完全可以用整个集团去交换,那时又有何难。”
“狗娃子是谁?”孟希忽然问道。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几秒后,林文彬略显痛苦的声音传来:
“我确实知道他是谁,但不能因为要救我女儿,就去害别人,我可以给你我所有的一切,只求你能放了我女儿。”
至此,孟希心中对林文彬最后一点的怀疑也烟消云散,叹口气道:
“看来,这幅画的确不在你手里,我也不会为难你女儿,再见。”
挂断电话,孟希心中堆积着满满的失望和惆怅,《千里饿殍图》确实不在林文彬手中,想帮父亲完成心愿,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个时候又会不会到来。
可是夹杂在其中的阵阵轻松,哪怕是他不愿承认,却无法抗拒,当年发生的一切,和林文彬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自己和若水,今后将再无阻碍。
——若水现在怎么样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头望去,扭过头的一刻,孟希两眼一黑,一颗心刹那间沉入了黑不见底的深渊。
也许是刚才过于投入,完全忽略了后面的林若水。
不知何时,她已经醒来,正蜷缩在座椅的角落里,瞪大双眼看着孟希,目光中全是陌生和恐惧。
前方的交通事故已处理完毕,后面的车按响喇叭催促他前行,孟希紧踩两脚油门,猛打方向盘,驶入了一条小路,然后将车停在路边。
“若水……我……你什么时候醒的……我……”孟希语无伦次,不知该作如何解释。
好像看到了毒蛇一般,林若水又将身体向后缩了缩,脸色惨白、牙关打颤:
“你……你刚才是在给谁打电话?”
林若水的表现,让孟希清楚她已经听到了一切,现在,只是想从他嘴里说出为什么。
可自己要从哪里说,要如何说,又怎么有脸说?
孟希沉默无言,只是握紧双拳不停往自己头上捶打。
林若水看着近乎在自残的孟希,不由自主地探出手想拉住他,可伸到一半又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告诉我,”两行清泪流过林若水的面颊:“你是谁?”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嚎叫,孟希嘶声道:
“若水,对不起……”
泪流不止,林若水的语气里满含着悲愤:
“我说过,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孟希吗?是那个说要给我所有的孟希吗?是那个说永远也不会骗我的孟希吗?是那个说要守护我一生的孟希吗?”
孟希无言以对,只能一边捶头一边不断重复:
“若水,对不起……”
双眸中珠泪滚落,林若水的眼神里爱意与恨意交织:
“不要再说对不起,如果这一切都是在骗我,那你就没有资格说对不起,我原以为相爱是缘分,茫茫人海,遇见你是今生的恩赐;相爱是默契,大千世界,遇见你是前世的约定;相爱是幸运,春秋数载,遇见你是一生的满足;相爱是真诚,世态炎凉,遇见你是心灵的归宿。”
“可我从未想过,相爱竟然是欺骗、是算计、是利用,你、你——不觉得恶心吗?”
往日的伶牙俐齿,此刻却变得哑口无言,孟希只剩不停地继续双手捶头。
也许是说累了,也许是心冷了,林若水止住泪水,语气里再也不带任何感情:
“燕子说得对啊,骗子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不需要解释什么,你走吧……”
“我……”
孟希没有动。
这一走,恐怕无法再回头。
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林若水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
“走!”
此刻,孟希知道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但依然想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给林若水听。
不是给自已辩护,只为让她可以少一点伤心:
“若水,我现在就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不求你能原谅,只想……”
林若水痛苦地闭上双眼:
“走,马上!”
这一次,孟希决定不顾林若水的的驱赶,也不管她会不会听,他都要开口。
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那是妈妈的来电,父亲还在医院里,孟希不敢不接。
手机里传出的哭声让他如遭雷击:
“小希,你快回来,你爸……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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