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会去哪个城市?甚至是,哪个国家?
酒店套房里,薄聿珩在想这个问题。
但他的脸色很不好,白得接近花瓶里那支玉兰花的花苞,显得眉眼越发漆黑。
一看就是不正常的。
叶言很担心:“大少爷,让赵医生给您看看吧。”
薄聿珩身体没好,却非要亲自来京城找应如愿,叶言怕出现问题,特意带上赵医生同行,方便随时照看他的身体。
毕竟是快十年的忘年交,倒不至于因为应如愿的事就反目成仇。
薄聿珩坐在躺椅上,没有说话。
他越来越不爱说话了,以前别人跟他说话,无论是谁,说的什么,他都会回应的,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叶言换个角度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小姐,您得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然还没找到小姐,您就先不行了。”
提到应如愿,薄聿珩的态度就松动了一些,哑声道:“让赵医生来吧。”
赵医生很快就来。
解开薄聿珩衬衫的纽扣,他里面穿了固定肋骨的胸带,缓缓解开,他用手摸索他的肋骨,确认没有错位得更严重,眉头才舒展开。
“要说我,你现在最应该在的地方是医院,伤筋动骨一百天……”
薄聿珩淡淡打断:“我当初中枪都没有躺一百天,这点外伤,哪里至于了。”
赵医生长吁短叹:“仗着自己年轻,体质好,各种糟蹋,等年纪上来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薄聿珩不在意地笑了一下。
赵医生重新帮他穿好胸带,薄聿珩扣上纽扣,看到叶行过来,就问:“沈确的义父怎么说?”
叶行表情冷峻:“沈学文说自己最近也联系不上沈确,还托我们要是见到沈确,叫他回港城做事。”
但是停顿一秒后,他又道,“但我觉得沈学文没有说实话,是在敷衍我们。”
叶言倒了杯温水给薄聿珩服药:“那是他的养子,他不可能完全联系不上他。”
他也跟沈学文打过交道,不喜欢对方给他的感觉,“明明是混黑的,却取个名字叫学文,听说他还有个弟弟叫沈温书,真是越缺什么越爱表现什么。”
赵医生将一把药片胶囊递给薄聿珩。
薄聿珩一手接药,一手接水,神色寡淡道:“沈学文不受我们威胁,自然不会对我们言听计从。”
他麻木地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