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不能真让玱玹死在了皓翎。
这是他对阿珩的承诺。
同时,皓翎王想到刚刚凌曦的语气和态度,幽幽的叹了口气。
真是年纪大了,如今连女儿的心思都看不清了。
但是,一想到这是他的女儿,他又无比骄傲她的实力。
一统大荒,大荒分裂多少年了,这些年来多少人都想要实现这个夙愿,现在,他终于看到了希望。
夜间,凌曦睡不着,跑到了五神山外面的高处,手里提着几壶酒,在地上用手随意的扫了扫,也不管脏不脏,然后她就在地上坐了下来,眺望着远处无边无际的海面。
夹杂着咸湿味的海风扑面而来,吹拂过凌曦的脸,凌曦有些混乱的思绪被风吹的冷静了下来。
哎,今天可真是做了个大坏人,但是谁让玱玹挡了她的路呢,那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捧着酒壶,喝了一大口,烈酒入喉,凌曦心底的闷气好似终于抒发出了些许。
小的时候一开始父王决心培养她的时候,她那时候真以为父王是想要让她做这个皓翎王的,她很开心。
可后来父王又培养了玱玹,还将她和玱玹一同培养,从那个时候起,她就猜到了父王心里想什么样的幺蛾子。
无非就是她做了皓翎的王,玱玹当了西炎的王,他们两个可以联姻,她以皓翎为嫁妆嫁给玱玹为王后,然后两国就可以顺势合并一统大荒了。
可她偏偏就是不想这么做,她堂堂的皓翎少君,将来的皓翎王,凭什么要把整个皓翎作为嫁妆,就为了嫁给一个臭男人,还要忍受这个臭男人会有很多个女人。
她脑子疯了抽筋了才会这么做!
父王认为做王要放弃很多东西,做王的路很苦,可她就是喜欢。
凌曦心中的气涌上心头,猛的将手中的酒壶一摔,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惊飞了附近的鸟群,扑扑扑的声音不断从草丛中发出。
粗鲁的擦了擦手上的酒,凌曦唇角上扬勾出一个笑来。
她才不要做什么王后,她要做整个大荒唯一的女帝。
“怎么每次见你,你好像都不太开心的样子?”
不知不觉间,凌曦的身旁突然多了一个人。
在夜色中,他的白发白衣依旧显眼,像是人群中最靓的那个仔。
凌曦盯着来人,目不转睛,“你怎么来了?”
相柳凝视着眼前的人,喝了酒之后,她好似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多了几分狂放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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