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枫见拉不动鲁蕴丹,知其此时已不能用言语相劝,当即曲肘,用了十成的力道,向鲁蕴丹的肘部关节击去。
“哼。”鲁蕴丹手部关节位置被打,闷哼一声,手上顿时松了力道,陈湘悦随之四肢绵软的掉落在地上。
常枫现在已顾不得鲁蕴丹会如何治罪,见陈湘悦双目紧闭,四肢绵软的摔落在地,都一声动静未发出,惊惧的上前去探她颈侧的脉搏。
待探出陈湘悦脉搏尚在,常枫全身脱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住的大喘粗气。
鲁蕴丹手抚被常枫击伤的肘部,眼底的杀意慢慢消散,神色不明的看着昏迷在地的陈湘悦,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周围的丫鬟仆妇,更是将头埋地低低的,抖如筛糠。
正在此时,心腹常荣扶刀快步而入,似有急事禀报,入院看到这番情景,不由愕然,放缓了脚步。
常荣边走边看向此时正毫无形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大口喘着粗气的同僚常枫,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常枫浅浅地侧头,用眼神示意常荣看地上。
常荣顺着常枫的眼神看去,待看清躺在地上之人的面容时,冷然的神色微变。
“何事?”鲁蕴丹转头问常荣。
常荣觑了眼鲁蕴丹的脸色,见他此时态度如常,并无异处,也态度如常的拱手禀事道:“今日清晨向鲁府射箭传信的人,属下故意放走了,派人跟踪了他半日,虽最后在闹市失了他踪迹,却也以此确定了他所藏的范围。”
“一个时辰前,属下分兵,同时突查了清平道在皇城郊外的几处窝点,最后在一处酒楼的暗室里,找到了昏迷的鹄郎君。”
“窝藏在这几处地方的清平道道徒,也一个不落的全数抓了,共计一百二十三人,现在已押入大牢。”
“好。”鲁蕴丹闻言颔首。
常荣敬佩道:“此前我们派入清平道内的探子,传回这邪教在皇城境内布设的各处窝点时,相国说稍安勿躁,暂时不动他们,属下当时还不解其意,如今算是明白了。”
鲁蕴丹抬手,挥退院落中跪地的一众丫鬟仆妇,示意她们一切如常,去伺候照顾符惟依母女,而后转身看向正在禀事的常荣,缓声问:“明白什么?”
常荣听出鲁蕴丹话里的考校之意,稳重地恭声回道:“将清平道在皇城所设的窝点捣毁了,只要他们势力未灭,就必定还会再建新的窝点。与其一次性剿灭他们的窝点,再想方设法的去探他们的新窝点,还不如暂时装作不知,将他们的窝点,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
“如此,不论清平道在皇城内有何动作,犯了何事,都将有处可查。若是筹谋大事,更会露出痕迹,我们也能提早防范。”
常荣越说越是顺畅:“就拿此次鹄郎君被掳之事来说,清平道将事情做的再干净,无线索可查,只要确定了此事乃清平道所为,便可有应对之策。甚至能因此抓到更大的鱼!”
常枫见鲁蕴丹与常荣站在院中,论起了正事,就这么将晕死的陈湘悦撂在地上,置之不理,格外为难,几次欲言又止。
这时,常枫注意到鲁蕴丹与常荣谈话时,几次不适的按压肘部,这才记起自己方才情急之下,对鲁蕴丹出手的事,默默地从地上起身,朝着鲁蕴丹所站的方向跪好。
鲁蕴丹不理会跪在院落中的常枫,对常荣满意的点头,继续问:“那几处窝点里,可有搜到天雷?”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