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呀!可以了吗?南星,邀月姐姐,我这是进来了吗?”
“别那么大声,吓我一跳。”
邀月难得跟王语嫣开了个玩笑,王语嫣嘿嘿一笑。
“南星,好好玩呀!我要哭了!”
“蛤?为什么?”
“原来你跟姐姐们每天都是这么好玩的,就我一个人被排斥在外,好伤心!”
“呃,好吧,我的错,我不够努力,没早点掌握这种能力。”
“嘻嘻,就是你的错。姐姐,姐姐,你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昨晚跟南星玩的太累在休息啊?”
“呵呵。”
“姐姐饿不饿,我给你留饭了呢。”
“晚了,等着吧你。”
“姐姐我错了,南星你看姐姐又欺负人!”
“后宅的事情你们不是不让我管吗?语嫣,我精神上支持你,小月,夫君爱你哦!”
“你这个墙头草!”
“夫君,今晚你又不想睡了是吧?”
……
太湖,一支庞大的船队正在平静的湖面上缓速航行。
昨夜,这支来自九江水师的部队攻打了焦山岛,岛上的水匪装备精良,他们手里有大量强弩,甲胄普及率也很高。
可惜,他们毕竟是水匪,对于战阵战斗经验不足,九江水师经过血战之后,将两千水匪击溃,阵斩八百,俘虏一千多。
不过九江水师自身也伤亡五百多,算是惨胜,虽然这算是大功一件,但是水师和都指挥使司的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这只是些水匪呀,竟打出如此大的伤亡,这让诸葛先生看在眼里,会不会在圣上面前坏自己的事?
这位领兵的游击和监军的都指挥使司的官员有心上诸葛先生的座舰请见,但是却被无情给挡架了。
幸好无情转达了诸葛先生的一句话,告诉他们军队是军队,六扇门是六扇门,两者只是协助,他不会过问军事。
这让两个惴惴不安的军事主官松了口气,然后就发号施令,分兵两百护送伤兵和俘虏返回无锡,剩下两千多部队则在岸上休整一晚。
第二天一早要重新编组部队,将减员严重的队伍暂时补充进别的队伍,让众人熟悉一下以后才重新出发,向着第二个目标进发。
现在已经接近目标,船队正在调整队形,准备进行登陆作战。
诸葛先生的座舰上,每一个水师水手身旁,都会跟着一个六扇门的差役,虽然他们心里很不舒服,但是身为底层的辅兵,忍气吞声才是活的长久的最佳选择。
上层船舱内,更是连六扇门差役都不准进入,进进出出的只有无情捕头这个残疾人。
此刻无情正面对着坐在椅子上,一脸冷肃的李莫愁。
无情觉得很有趣的是,李莫愁在南星身边时,脸上总是会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但是一旦离开南星身边,李莫愁就变成了那个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赤练仙子,这就很有意思。
李莫愁身边,是更加冷淡的惜花姑娘,她此刻正侧着头看向窗外,空灵的眼神中仿佛一无所有,又仿佛包罗万象。
这也是个很有趣的姑娘,嗯,虽然年龄有些大,自己应该叫前辈为好吧。
“无情捕头,这是准备登陆作战吗?”
“是的。”
“不需要我们协助?”
“不需要的。”
“昨夜伤亡不小吧?”
“…李仙子,如果我们帮了忙,他们恐怕会很担心,怕我们抢功劳,并可能出现一些意外情况,那些兵士,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消耗品,是他们升官发财的工具而已。”
李莫愁微微蹙眉:
“也是,是我多事了。”
无情微微摇头:
“李仙子心中有芸芸众生,怎么能说多事。”
李莫愁叹了口气,眼神飘向窗外,隔着纱窗,她能看到排列整齐的船队正向着前方加速前进。
鼓角争鸣,百舸争流,没有呼喝喊杀,庞大的舰队仿佛摧枯拉朽的洪流,向着岛屿滩头扑去。
岛上的水匪也在岸边慌乱组建战阵,看那样子,似乎比昨天焦山岛上的水匪素质要差很多。
很快双方就进入弓箭射程,开始互相抛射箭矢,这方面水师占据绝对优势。
一来他们在船上,水平位置略高。
二来,他们训练有素,加上装备统一,抛射覆盖效果更好。
第三,则是船上有挡箭的棚架,岛上滩头的那些水匪只有盾牌,这个效果就差多了。
水师压住了滩头的水匪弓箭手后,一些平底沙船从船队缝隙里钻了出来,然后快速伸出排桨,飞速向着滩头冲去。
沙船冲上滩头,前面的挡箭板放平,成为跨越滩头的踏板,一群重甲步兵拿着盾牌朴刀鱼贯而出,迅速在滩头建立起一个战阵,并向前押进一些。
水匪们想要趁着官军立足未稳冲击登陆部队,只是被剑雨压着,冲到阵前又打不破重步兵的盾甲,丢下几十具尸体后撤了。
随着重步兵成功投放,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长矛兵阵,以及更多的刀盾兵,形成战阵之后,整个阵型再向前押进五十步。
然后弓箭兵分批登陆,组合成完整的陆军阵型,开始了正式的冲阵。
战斗正向着纵深发展,无情的注意力也放在前方的战场上,举着一个单筒望远镜正观察着战场,寻找有可能藏在其中的宗师境高手。
而李莫愁却将注意力放在水师旗舰方向,旗舰距离李莫愁等人的座舰有十多丈距离,中间并没有其他舰船。
虽然李莫愁并没有明确的感知,但是潜意识里,李莫愁就是感觉那里有问题,看着被重盾兵保护着的水师游击,李莫愁默默将诸葛先生送来的三棱破甲锥捏在手里。
罡气的波动引起了无情的注意,她猛地转头,然后顺着李莫愁的视线向水师旗舰方向看去。
就在这时,李莫愁的气势达到了顶峰,手臂一甩,一道寒芒一闪而逝,窗户上的纱布上出现了一个小洞,通过这个小洞,无情看到旗舰另一侧的空中,出现了一道雪亮的刀芒。
“迎风一刀斩!”
无情脱口而出。
一抹寒芒适时的迎上刀芒,并轻松一穿而过,向着刀芒的来处射去。
刀芒的后面是一柄雪亮的倭刀,持刀的是一个穿着紧身黑衣,黑色头套蒙着脑袋的人正忙着挥刀格挡。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