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阴萝后知后觉,她无意之间套下的缰绳,竟然真的圈中了一头野马。
那她能放过这个收紧缰绳的好机会么?
当然是不能的!
因而她很慷慨地,又很故意地搂住玩家的颈圈,“外紧内松呀,玩家哥哥,那你完啦呀,从现在起,你得给我守身如玉,小手小腰小颈儿L的,碰都不能给别人碰!”
反正她上下嘴皮子一碰,又没什么损失,至于他当不当真,关她什么事儿L呢?
玩家正心乱如麻,然后她下一句就是——
“郑夙在哪?他是不是真的跑了?我
就知道那俩老东西凑一起准没好事!”
玩家:“……”
“不行,郑夙敢跟那狗东西私奔,我打断那狗东西的腿!”
玩家:“……我有个疑问,为什么打断的不是神主的?”
“郑夙都瞎了,再瘸了,他伤心的,不得天天掉珠珠!”阴萝理直气壮,“我才一张小甜嘴儿L,我怎么哄得好冷冰冰、硬邦邦的他呀!”
这至恶天女说这话的时候,摇着一把耸耸翘翘的白银高马尾,两侧尖耳绕着一簇太阴冰花,她捧着耳颊软骨,一副哥哥假如掉泪珠珠我该如何是好的苦恼稚气小模样,半点都没有前一刻还要手刃亲生兄长的狠戾。
玩家喉骨微微滑动,他念头模糊又危险。
是吗?
她就非哥哥不可吗?
清虚天,长绝境。
容雪诗呷了一口枣茶,“郑却祸,我劝你,跟你妹认个错,吉时若到,你不在场,她得把诸神都杀绝了。天阙三番四次历劫,皮儿L是硬实不少,但就算你高神兄妹再能打,那也撑不过诸天五界,六道轮回。”
他扬起下颌,示意他察知。
“看看,高妙境那一重,都被她做得差不多了。哦,抱歉,我忘了你是个瞎子。”
这老狐狸的软刀子捅进捅出,丝毫不手软。
“——啷。”
茶盏顿时破碎,荡出一抹金褐小河。
容雪诗撩袍避过,又施施然换了一张藤椅,还不忘点评,“你们兄妹俩都有病,动不动就掀凳子,都不喜欢让人好好坐着谈事!”
“狐狸畜生需要坐吗?蹲着便是。”
郑夙不掩毒舌,随意收回手指,“容兰麝,看来你当我妹夫是当腻了。”
“谁说腻了?”
容雪诗唇口沾着稠亮的水泽,他微微抿开,慢吞吞道,“我这不是,倒霉透顶,被法力高强的内兄截胡了么?”
“那是。”内兄顿了顿,“意外。”
容雪诗浅笑,“哦?意外?亲了三次的意外,最后一次还当着我面儿L啜了串吻花儿L,哎呀,真是好意外呢。”
“……给她留的是开天之印,萝祖宗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是么?哥哥大人真是挑的好地方,哪里不留印,偏要在耳侧,在近旁。”红衣妖魁抬指夹着耳边的一根吐翠流苏,衬得那一双狐狸妖瞳也幽暗燃了?靘诡火,他声嗓发哑,“竟在我们妹妹最软,最可爱的弱处。”
当他不知道那头小龙蛇最喜欢被亲哪里么?
“我非她情劫,也非她归途。”郑夙并不直面回应他上一句话,指尖微冷,顶起一盏白鹤仙茶杯,“这场闹剧,便也到此为止了。萝祖宗不找到人,气一阵子,就消了。我毕竟,还是她哥哥。”
她贪玩着呢,又最爱新鲜,总有新风能将她,从他身旁捎走。
“是啊,谁知道你这腹黑,哪里不逃,光明正大绕回了你老巢。”容雪诗勾着自己的小锁骨辫儿L,“那我们要不
要打个赌——”
“我赌你这一回,逃不过我家小蛇的手掌心。
赌什么?
赌你座下的七千六百八十五座房产。
你可以明抢的。
那怎么好意思麻烦内兄?
此时∨∨[,从高妙境,远远荡开一重帝音。
“郑夙!吉时一刻你不回来,这窃命夺权者,我横尸三千!”
“吉时一刻,横尸三万!”
“吉时三刻,横——”
黑峻高马尾横过阴萝的眼前,红服郑夙踏入白境中。
“不知天帝,要横什么?”
阴萝旋转身裙,似一尾初初破茧的白蝶,曳着那潮湿的流光,奔向她的高神兄长,在撞入他怀的那一瞬,神梦嫁纱的九阴祸水退去,又落成了一束殷红。
郑夙没有抱她。
法祖高神的声线甚至有些薄冷,“我不来,你就屠尽苍生了吗?郑裙裙,我是这样教你的不择手段的?”
“人家也没办法嘛。”阴萝软软地威胁,“谁让我们的诸天神主,只有庇佑苍生这个弱点呢?”
简直就是屡试不爽!
“那么,你拿捏我的弱点,是想,做什么?”
红服郑夙察知着四极动向。
满境的红白双花,濒死的绣虎囚在屏风中,血腥尚未褪去,诸天生灵的灵台还残留着惊惧之色,不像是来参加合契大庆的,倒是来吃断头饭的。
郑夙有一丝微妙的、凌乱的预感。
——他倒是不会断头,就是有失德、失贞之危。
他指骨顶起她颊侧的肉,任由那两尾鱼龙夹在指缝里,微微刺痛。
“你是要跟我拜了这天地,敬了这神龛,做了这夫妻?”
至高神罕见流露出温柔的语气,却残忍得好似一场杀戮。
“郑阴萝,你是不是忘了,那张你小时候弄湿的小被子,还是哥哥亲手给你换的呢,总不能如今还要我代劳吧?”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的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