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酒楼掌柜也跟了过来,他们很震惊百狗夜行的景观,想要看个究竟。
随后巷子里传来惊呼,“天啊!忠义侯掉进粪坑了!”
“顾江流掉坑里了!”
“呕呕呕……”
顾江流奄奄一息,几乎要毙命。
……
顾萱萱回到家时,陆凝婉跟梁州辞正并肩坐在台阶上看星星。
二人时不时相视一笑,默契十足,眼中含着脉脉情意。
顾萱萱有点疑惑。
【这么晚了,梁首辅怎么还没回家啊?】
【他不会想跟萱萱抢娘亲吧?】
【不行不行!他不能跟娘亲睡,娘亲跟床都是萱萱的!】
梁州辞的脸红透了,“既然萱萱回来了,我先走了。”
“嗯。”
梁州辞快步走了。
陆凝婉尴尬地站起身,她虎着脸,“萱萱!你知道回家了?去哪儿野了?”
顾萱萱鼓着嘴,“窝去给二锅报仇了。”
“什么?”陆凝婉蹙眉,可心中的坚冰化开了。
难道萱萱去找顾江流了?
顾江流那样侮辱珏哥儿,简直该死!
她蹲下身,想要抱女儿。
顾萱萱也张开双臂,想要迎接娘亲的抱抱。
二人快要接触时,陆凝婉的动作戛然而止,她在空气中嗅了嗅,“可是萱萱,为什么你身上一股狗味?”
“呃……”说来话长。
她拎着萱萱的衣领,把人提溜进门,“衣服全脱了,娘亲要给你洗澡。”
顾萱萱委屈地瘪嘴。
嘤嘤嘤。
萱萱是被嫌弃了吗?
“萱萱,你究竟做了什么啊?”陆凝婉一边给女儿洗澡一边问。
“嘿嘿,明天就知道了。”
……
第二日,顾泽熙要面圣。
陆凝婉一夜未眠。
天没亮,她就做好了早膳,看见顾泽熙穿上正红色的状元袍,她眼酸得差点哭了。
“泽熙真好看。”她感叹。
海棠低笑,“夫人,大公子十七岁了,也该考虑姻缘了。”
陆凝婉含着泪露出笑靥。
京城中到处都是百狗夜行、顾江流掉粪坑的传言。
陆凝婉送顾萱萱上学的路上,听说此事后幸灾乐祸地笑了,“呵呵……”
“木有一百条狗,只有二十条。”顾萱萱比出一个剪刀手,正色解释。
陆凝婉贴贴她的脸蛋,“好,娘亲知道了。”
“娘亲不会怪萱萱吧?”顾萱萱的眼珠子心虚地乱瞟,表情像极了小偷。
陆凝婉的心一片熨帖。
她怎么舍得怪萱萱呢?
若是可以,她恨不得让狗咬死顾江流!
……
皇宫,御书房。
萧祈禛看到了内阁的奏折,眼神阴沉。
内阁学士拱手,“皇上,赵氏击鼓鸣冤,说礼部徇私!不少百姓都被她给迷惑了。”
萧祈禛阴恻恻地笑了,“本来还想给顾家留一丝颜面,既然他们不要脸,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把顾耀祖的试卷公之于众。”
内阁学士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皇上这么较真,“是。”
当日,顾耀祖的文章便被张贴在街头巷尾。
他写的策论跟考题风马牛不相及。
倒数第一,实至名归。
顾耀祖这才意识到……原来考题跟谢静给他的考题不一样!
他写跑题了!
顾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顾江流得知此事后,暴打了顾耀祖一顿。
紧接着,又有大儒指认顾耀祖抄袭,要报官抓人。
老太太亲自上门找大儒说情才压住此事。
自此之后,顾家再也不敢提科举不公的事。
新科状元游街时,百姓纷纷簇拥,都笑着恭喜状元郎。
许多妙龄少女娇羞地躲在阁楼上偷看状元,还有的朝他丢去手帕、香囊、荷包……
顾泽熙什么都没有接,脸都被砸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