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事人金公子,从老大夫下了诊断之后就定住了一动不动,连老太太撅过去了都没反应过来,仿佛傻了。
这会儿,好似才反应过来。冲着白氏就扑了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定是你这个毒妇收买了大夫胡言乱语故意这么说的!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我掐死你!”
“孽障啊!”金老太太吓了一跳,赶紧让人去拉,解救白氏出来。
老大夫被质疑,也是拉了脸,“贵府若是不信我的诊断,大可请了别的大夫来诊,若是谁同老夫的诊断不同,老夫就从此收手再不行医!”
金老太太见状,哪有不信他的,老大夫给他们金家看了这么多年的诊了,他的医术自是没得说的,且这种事,哪好找别的大夫来会诊,别的大夫可信不过,非要嚷得人尽皆知不可吗?
这是家丑,家丑啊!
不愧是中年丧夫又老年丧子执掌了金家几十年的老太太,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先让管家送老大夫出去,又给了一包银子,让老大夫一定守口如瓶。
紧着,金老太太再让嬷嬷把发疯的孙儿给带下去先好好清醒清醒。
然后。金老太太就同白氏商议起来,过继的事。
金家还是有两房隔房亲戚的,过继一个孩子来在白氏名下教养,不是问题。
孙儿不能生,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金家不能绝后,这家业,得有人来继承才是。
脖子被掐得通红的白氏仍然风淡云轻,“孙媳妇一切都听奶奶的,还请奶奶一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好好好。”金老太太老怀安慰,孙子不省心,儿媳也靠不上,多亏了有这么个好孙媳,担得起事,有她的风范啊。
“等过些日子,就让两房把年纪小的孩子都带来,你自己看着挑个合眼缘的,好好教养,就跟你自己亲生的一样,将来,他也会孝敬你的。”
白氏点头,“好。”
等回了房,再没有外人,陪嫁丫鬟就忍不住替自家姑娘不平,“既这事都闹了开来,姑娘何不趁此机会提出同姑爷和离?”
姑娘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二罢了,还这般年轻,难道就要在这金家守活寡到老吗?
早点和离了,姑娘还能再嫁,还能生自己的孩子,做何抱养别人的孩子。
旁人不知道,她作为姑娘的心腹丫鬟,难道还能不知道吗,成婚几年,姑爷就刚成亲那会儿碰过姑娘,后来就不太愿意来了,就是来,也只是蒙头睡觉罢了。
姑爷根本不喜欢姑娘,她知道,姑娘心里也不喜欢姑爷,所以,不管姑爷来不来,在外头如何花天酒地,姑娘一点都不在意。
白氏把弄着自己新涂的丹蔻,淡淡道:“和离再嫁?谁知道再嫁的人家又是如何糜烂生蛆呢,他再不好,起码老太太看重我,挑个幼儿来教养,金家掌在我手里,还不是我说了算?我觉得挺好。”
什么情爱不情爱的,她压根也不在乎有没有,一个人还省心呢,不用迎合丈夫看丈夫脸色—
罢了,她又讥讽一笑道:“再说了,我爹和大哥也不会允许我跟金家和离的。”
丫鬟叹了口气,只道:“婢子都听姑娘的,婢子会一直陪着姑娘的。”
“好丫头。”白氏笑了。
须臾嘱咐丫鬟道:“你在库房里挑上一份厚礼替我给石榴姑娘送去,你亲自去,告诉她,秀苗的事,金家不知情,也不会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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