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棠不知他心中所想,眼下累得直想回府好好睡一觉。
但是风行羚不走,她也不敢走啊。
唯恐风行珺眼下一高兴,激动之余开始回忆起往昔,旧事重提。
顿了顿,只能抬眼看向对面,询问道:“狗兄,你做完了吗?”
要不说傅玉棠是心思缜密的端水大师。
前面为了让风行珺老实交代,对着他使出一招兄弟情,打起了感情牌,久违地叫了他一声“虎哥”。
这会儿担心风行羚多想,一碗水端平地使用旧称,唤其“狗兄”。
半点没给风行羚计较的机会,以防对方醋意大发,当众表现不满。
使得风行珺察觉出端倪,兄弟二人私底下串联“口供”,发现她是个“断袖”的事情。
却不知,她这是完全多想了。
熬了两天一夜,风行羚的脑子早已一片混沌。
只剩下躯体的本能在做事。
哪里还有心思计较称呼问题呢?
此时此刻,听到傅玉棠的问话,风行羚扫了一眼桌上的奏疏,没忍住叹了口气,心里只有后悔两个字。
当年他们三人为了有更多玩耍的时间,便采取轮流制,每天由其中一人帮其余二人做功课。
这样做的后果便是——他们可以无比娴熟模仿对方的笔迹,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就连太傅都看不出一点端倪。
然而,自当年玩得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