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原本还在生闷气的傅玉棠瞪圆了双目,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就这样走了?你不是因为早朝一事,上门来向我道歉的吗?”
如今连一声“对不起”都不说,这就要走了?
望着傅玉棠错愕的面容,霁雪轻呵一声,反问道:“你我不是敌人吗?针锋相对是必然的,何来道歉这一说?还有……”
垂眸看了一眼棋局,声音平直冷静道:“之后,请傅大人多多保重吧。小心一着不慎,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说罢,强忍着心头的暗爽,径自抬步离开。
刚出了大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傅玉棠的咆哮声——
“霁雪!
你这无耻的家伙!
……
……
他这是向我示威来了吗?
谁给他的狗胆?
竟然敢上门来叫嚣?
当真以为我不敢把他怎样吗?
简直无法无天了他!
……
……”
伴随着声声怒吼,霁雪嘴角止不住往上扬,脚步无形间都轻快了些许。
院子里,王大贵弯着腰,耳朵贴在大门上,察觉外面再无脚步声后,方才朝凉亭里的傅玉棠眨了眨眼,低声提醒道:“大人,他走了。”
傅玉棠“哦”了一声,这才收起脸上的愤怒,重新坐下来,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啧啧道:“大贵,看来这霁雪对平阳侯并不熟悉啊。”
“是啊。”王大贵走到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单手托腮道:“而且,他会有此一问,定然是平阳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让他产生了困惑。”
“不止出格,还是说出来会丢失形象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