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礼脑海里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来。
对上傅玉棠含笑的眉眼,他面色微红,讷讷道:“傅相,是下官错了。下官不该在背后编排傅相……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一边说,一边挣扎着从木板上爬起来。
在傅玉棠略显惊讶的目光中,心悦诚服地朝她行了一个大礼,羞愧道:“之前是下官错了。
下官自诩饱读圣贤书,却没有学到圣人半分的风姿,不止脑子浑噩,有眼无珠,言行举止上亦有违圣人的教诲。
连连误解傅相不说,还背地里搬弄是非……
下官……下官实在是愚昧至极!
还请傅相原谅下官的愚钝。”
傅玉棠眉梢微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伸手虚虚扶了一把,语气温和道:“严大人过谦了。皇上既然破格将你提拔为礼部左侍郎,就说明严大人是有过人之处的。
不管是皇上,还是本相,都十分看好严大人。
还希望严大人以后多将心思用于朝政之上,为国出力,不辜负皇上与本相对你的期望。”
严修礼低头应是。
顿了顿,又转身面向工部众人,拱手作揖,神情真诚道:“诸位工部同僚,实在对不住。
之前是严某不对,不该在背后编排诸位同僚,还请诸位同僚原谅。
当然,如果诸位同僚心中有怨的话,要打要骂,严某绝无二话。”
没想到落个水,还能把身上的酸儒之气洗掉了,脑子都清醒过来了。
汲鹏挑了一下眉,面上是与傅玉棠如出一辙的意外之色。
打是不可能打的,骂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好骂的。
至于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