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是聪明没错,可到底还是太天真了。
朝堂上的事情盘根错节,并不是她想的这般简单。
更不用说凛凛拜师一事是他们主动上门,这会儿要是反悔的话,那岂不是除了皇上之外,又要多得罪一个刘清了?
这样的话,他们还能在朝堂上站稳吗?
只怕不出一年,就将步入安南侯府的后路了。
他能想得到这一点,身边的霁华茂同样能想得到。
霁华茂之所以没大声喝斥霁文康,说到底也不过是知道这背后真正不同意的是何人。
当着他这个做父亲的面,霁华茂这个做公爹的不好责骂罢了。
但,霁华茂不斥责,不代表他就能不表态。
飞快看了身侧的霁华茂一眼,静安侯绷着脸,表面看似在责骂霁文康,实际上是在指责柳惜玉,怒声道:“胡闹!这种事情是她一个女儿家能插手的吗?!
她什么都不懂,文康你还纵着她,真是将她给宠坏了!
正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如今惜玉嫁给你了,你是她的夫君,怎么也不知多加管教?
今日之事,亲朋之间听听也就罢了。
若见了外人还如此大放厥词,岂不叫人笑话!”
顿了顿,又表态道:“凛凛拜师一事,我和华茂兄已经跟刘丞相定好时间了,是绝无可能推迟的。”
霁文康“啊”了一声,没想到二老的动作如此之快,下意识道:“可是玉儿那边……”
“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