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贵睁大眼睛,吃惊道:“大人是说,他会死?!”
傅玉棠不置可否,只道:“太过贪心重利,又不懂得取舍的人总归没有好下场的。”
说话间,二人来到刑部。
刚行至明镜堂大门口,就与严贞、戚商二人打了个照面。
傅玉棠一身官服,乍一看光风霁月,威风凛凛,嘴里却含着一根饴糖,就跟街上的幼童没什么两样,还时不时咂巴着嘴巴。
王大贵则是提着大包小包,低头剥着蚕豆,边吃边走。
二人说说笑笑,就跟市井上闲聊拉呱,结伴逛街的街坊一样,毫无形象可言。
望着面前如此接地气的主仆二人,严贞、戚商二人嘴角不自觉抽搐起来。
好歹棠哥现在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啊,多少顾及一下形象啊!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呢?
当街玩闹说笑也就罢了,还人手一把零食,边走边吃,给百姓看到了像什么样子?维持国家运转的人,竟是这般随性不稳重之人?
要是御史台那群家伙知晓了,少不得又要借题发挥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忍了忍,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将傅玉棠带到明镜堂说教一番。
傅玉棠左耳进右耳出,待二人念叨完毕,方才开口反驳道:“你们不必如此紧张。
我与大贵去小摊消费,那些摊主不知道多开心呢,哪有你们说的震惊和恐慌?
他们一个个都很欢迎我呢。
我一靠近,就立马出声招呼我,免费让我试吃呢。
而我和大贵来者不拒,也间接拉动了京城小摊经济,为大宁的Gdp做出贡献。
这一举多得的事情,怎么不算是一件好事呢?”
严贞不知道什么是鸡的屁,但他知道傅玉棠的尿性,闻言当即冷笑道:“你当刑部外面那些摊主为什么都如此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