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风行珺对傅玉棠与先皇之间的感情有了新的认知。
满朝文武面色微变,对傅玉棠的狠毒也有了新的认知。
一旁的史官觑了众人一眼,手中的笔片刻不停,默默记录着大殿上发生的一切,龙飞凤舞写下“傅玉棠,此人何其毒也!”这一句话。
风行珺沉吟片刻,觉得傅玉棠说的有几分道理,便拍板道:“那就按傅爱卿所言,免去刘成文死罪,褫除吏部右侍郎一职,与其妻女一同发配边疆。”
“至于师乐正、熊英武二人,”风行珺把脸一沉,淡声道:“你们二人虽然没有出言诋毁先皇,但是是非不分,非但没有纠正刘成文的错误,反而偏帮偏信,同僚晕倒时袖手旁观,生性冷漠,人品不佳。官降一品,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听到这话,二人脚下一软,齐齐跪在地上,下意识为自己辩解,“皇上,事发突然,微臣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风行珺懒得听二人狡辩,随意一挥手,让二人噤声,而后将目光落在何志用身上,面无表情道:“至于何志用,身体不好就回去好好休养吧,等什么时候养好身体,什么时候再回来吧。其户部左侍郎庶务暂由高力言爱卿负责。”
话音落下,人群里一个面容和善,看上去十分喜庆的胖子站了出来,高声道:“微臣遵旨,微臣定不负陛下的期望。”
傅玉棠听着风行珺的话,双眼瓦亮瓦亮的,就跟两个探明灯似的。
装晕就能回家休养,那她……
眼神四处飘,很快找好当场“躺平”的位置,脚下微动,正欲行动时,就看到风行珺朝身边的福禄使了个眼色。
福禄会意,招来四个侍卫,像抬猪似的将何志用抬出宫去。
见状,傅玉棠刚刚亮起的双眼瞬间暗了下去。
算了吧。
她只想当人,不想当猪。
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傅玉棠只能寄希望于风行珺,希望他看在她气晕何志用的份上,千万不要放过她。
不曾想,等来等去也没等到风行珺的惩罚,反而听出他迫不及待想要下朝回后宫的心情,“诸位爱卿可还有事上奏?若无要事,就此退朝。”
闻言,傅玉棠右侧的几个官员相互使了个眼色。过了一会儿,一个五官端正,蓄着山羊胡,身形挺拔的中年人站了出来,以一种“我是为了朝廷好,我绝对没有私心”的大义凛然姿态,大声道:“臣有事启奏!”
风行珺淡淡“嗯”了一声,“准奏。”
“微臣认为,傅尚书还未行冠礼,年纪尚轻,行事难免冲动,尚不足以担任丞相一职。”中年人说道。
一听这话,傅玉棠一下子来了精神,双眼重新亮了起来,看中年人的目光炙热得好像看到了知己。
“你很有眼光啊。”傅玉棠面带微笑,竖起大拇指赞道:“一眼就看出我不适合做丞相了。”
却不知,这欢欣的笑容落在中年人的眼里,那就是另外一层意思——
我不适合,难道你就适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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