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厂房门口,强子见韩天带着泥鳅他们在门口忙活着,好奇的走了出来,还没等靠近拉货车呢,就被一股子腥味给冲了回来。
“天哥,你这桶里装的啥呀?”强子捏着鼻子,指了指那拉货车上的水桶。
见那水桶里的东西黑乎乎、黏抓抓的,泥鳅和高家两兄弟也挺奇怪。
“这桶里的东西是药膏,涂在身上就能保咱们不被那毒蜂子蛰,泥鳅哥,一会儿你和三郎四郎到厂房后院的隐蔽处,脱了衣服,浑身都涂上这药膏,到时候咱们好进山去。”韩天说完,又掏出了买好的香皂,塞给了泥鳅他们几个。
“这药膏管用,可气味重,等咱们上山回来,你们就拿着这香皂洗澡,准保不会留下任何味道了。”
韩天把事情想的周全,泥鳅和高家兄弟闻着水桶里的药膏味道确实呛鼻子。
可他们心里透亮明白,要不是这差事难干,韩天何以会出这么高的价格。
一天三十块,那可赶上厂正式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想着这一层面,他们二话没说,拎着水桶到了破厂房后院的墙根底下,脱了衣服,抓起一把药膏就往身上涂抹。
“哎,这药膏闻着腥
味重,没想到涂在身上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高四郎边往身上涂着药膏,边说着。
“是呢,这东西涂上还挺滋润,除了气味不好,就跟女人用的雪花膏似得,软绵绵的。”泥鳅也是第一回碰这种东西,为了不被野蜂子蜇伤,他连两个屁股蛋儿都给抹上了。
高三郎见状,忍不住打趣道:“泥鳅哥,你挺护着你的宝贝根子啊,那地方都不放过。”
泥鳅听了,耳根子羞得一红道:“倒也不是护着,那野蜂子见缝就钻,万一真钻到裤裆里,那可遭老罪了。”
“哥,我觉得泥鳅哥说的对,来,我也给你抹上,咱们老高家可全指着它传宗接代了。”
高四郎挖起一大坨药膏搓在手掌上,上下齐活,给高三郎涂的严严实实,别说是野蜂子蛰不到,那是连肉皮颜色都看不见了,三个人活像是个被捏的泥人。
等他们三个涂好药膏,穿上衣服出来,韩天早已经全副武装好,等在厂房外面了。
“天哥,带我一个呗,我也想去看看。”
强子见韩天都涂上了防野蜂子的药膏,他心里也难耐,就想跟着到后山噶头树林走一遭,长长见识。
韩天瞧着
破厂房的活计被强子安排的井然有序,他又是个孩子心性,就想着跟去玩一遭,便点头答应了。
强子见状,破马扬飞的钻到了厂房后院,脱了衣服,也涂上了厚厚一层药膏,跳上了拉货车,由韩天驮着,一道去了后山噶头树林。
噶头树林在后山最南边山脚下,就是一片荒林子,韩天骑着车直奔那去。
一路上,村里人瞧着韩天带着一车人急慌慌的,脸上涂着黑黑厚厚的东西又奔着后山去,心里一合计,这家伙是又赚钱去了。
“他婶子,你说韩天到底是拜了哪路的财神,直让那钱往他裤兜子里钻啊?”
村口歇凉的几个妇女又开始扯起了嘴。
“他还用拜财神吗,他自己不就是活脱脱的财神吗,试问现在长山县有几个敢得罪他的,那大丰屯的村长多牛哄哄的人物,也得亲自上门给他服软,你可知道是啥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