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虽然不懂得医术,但是刚才郑锦的这番话,倒是让他察觉出了些许东西。
郑锦的医术……
绝不容小觑。
他世从中医,三岁识药,七岁便能看病治病,可谓是中医神童,可即然他身上的医术已经不凡,为何要远上吕山,拜师学艺呢?
难道只是为了精进医术?
这孩子很奇怪。
口口声声说自己穷,念不起医学专业的大学,转而才念了护士学院,可从护士学院毕业,却毅然决然放弃了分配的医院,要远上吕山拜师学艺。
这兜兜转转的一遭,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他直接上山拜师就好,为何还要在护士学院埋头苦学四年?
韩天不解,一时间觉得郑锦身上迷雾重重。
……
韩天和郑锦回了卧铺厢收拾了一番后,约着到火车的用餐区吃饭。
火车上的早餐也是简朴的不能在简朴,玉米碴子水饭配上土豆茄子酱,还有几道风腌小咸菜。
就这水涝涝,没点荤腥的饭菜,一餐竟要三毛钱。
胡乱的填饱了肚子,韩天和郑锦在餐区小坐了一会儿。
早上,到餐区吃饭的人并不多,一是这火车餐弄得实在不好吃,二是这价格
也是真的贵。
这要是在火车上吃了几顿饭,都赶着火车票贵了,所以不少乘客还是选择就着白开水嚼干粮,毕竟这火车上的白开水免费。
郑锦这一趟是结识了韩天,所以省了吃干巴巴的玉米饼子和馊了的盐豆子。
“韩大哥,我瞧你出手阔绰,不像是一般人,不知道你是做啥生意的?”
郑锦瞧着韩天眉间的英宇之气绝非普通之人,可身着打扮却又简素,上身黑色棉布短袖,下身黑色劳动裤配一双纳底的黑布鞋,普通之中,却又透露着不普通的气质。
这让郑锦很好奇他的出身。
“我就是个农民,能有啥大生意做,倒是你,这么远的拜师学艺,可我看你医术不凡,随便弄个铺面开个小诊所也是挣钱啊!”
“唉!”郑锦长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寂寥道:“我父亲当年之所以锒铛入狱,是因为被人所害,这些年我一直想给我父亲洗雪沉冤,可搜查的证据不足,前段时间我在家谱里得知,张妙龄是我祖宗第十代世孙,也就是我的曾叔公,我想找他了解了解,到底是谁要害我们家。”
“可你不是姓郑吗,那张妙龄神医要是你的曾叔父
也该姓郑才对啊?”韩天听的一头雾水,直感觉这个郑锦的身世就如同乱麻一样。
“张妙龄是他治病救人的隐姓,他实则名为郑嬴成,确确实实是我祖上的传人,之前我说的拜师学艺也不过是不愿意将自己的秘密透露给旁人,可相处下来,韩大哥的为人我信得过,也不敢在隐瞒了。”
韩天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之前瞧着郑锦,总觉得他的年龄似乎和他身上的气场不太相符,仿佛他身上背负了许多东西。
如今看来,他肩上背负的不只是振兴祖业这一条,更是要为父亲洗雪沉冤。
这种种都落在他的肩上,他也着实是个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