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找中医,三棍想起之前虎子娘的病就是韩天带着给瞧好的,说不定天赐也能行,就忙拉住了韩天的胳膊。
“小天,上一回天赐的命就是你救回来的,这一次你在帮帮,行不?”
“三哥,这天赐算是我半个儿子,哪有儿子生病了,爹不帮忙的道理,你和黄云姐就
守在医院,明早我去想办法。”
有韩天这句话,三棍的心就暂且放在肚子里了。
又是一夜。
等韩天从医院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他随便找了个能打电话的地方,给了五分钱,拨通了翟俊生的电话,毕竟医药这方面,他是内行。
电话哔哔了两声后,拨通了。
“喂,翟老板,我有点事儿想求你……”
“我说你也太客气了,就以咱俩的关系,哪用的着说求啊,遇到啥难事了?”
这几天,翟俊生在南方的药厂忙活的不可开交,就连这接电话的工夫,都是硬挤出来的。
“我干儿子生了病,县医院这边治不了,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有名的中医,能给诊诊脉,治一治?”
“有名的中医……倒还真有一位,不过他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请得动的,就算我出面,他也不一定给面子啊。”
“不用你出面,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到时候我自己上门。”
“这个中医大夫叫张妙龄,那可是个神医,不过都年过九十了,早就隐退了,我目前知道的消息是,他和小她四十岁的老婆居住在吕山,轻易不出诊。”
吕山倒不是什么远地方,就是偏
僻无人,是个荒山头子,可为了天赐的病,韩天只得走一趟。
把手头大大小小的事宜安排妥当,韩天买了最近一班的火车,前往了方源县——吕山。
火车上,人声嘈杂。
此去吕山坐火车也要两天两夜,所以韩天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张卧铺。
上下总共四张床,对面只有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把行李塞到了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名为《伤寒杂病论》的医书,看的出神。
“小兄弟是学中医的?”
也是凑巧,韩天这一趟去吕山正是寻医问药的,可谁知道路上同行,却也遇到了一个小“大夫”。
“我是县卫生学校毕业的,但我喜欢中医,所以没事就拿来瞧瞧。”
男孩叫郑锦,也是长山县人。
毕业于长山县有名的卫生护士学院,家里也是几代从医的,不过到他这代就破败落寞了,没钱读上医学专业的大学,他只能勤工俭学,上了一所学费比较低,还有补助的县卫生学校。
“真巧,我这次去吕山就是找中医大夫寻医问诊的,没想到路上就遇到了也懂医的人,看来是吉兆啊。”
“大哥你去吕山,我也去吕山,还真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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