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丰屯的村民自然是不着急,可这事儿落在了赵宝斌头上,虽说他和县里领导通着关系,但韩天背后的靠山是刘启强,这一码,就足以压的他喘不过气。
晚上,天蒙蒙黑。
赵宝斌家。
杨玉芬给他做了几道好菜,两人端着酒杯,坐在炕头。
只见赵宝斌端着酒杯,一脸的垂头丧气。
“真倒霉,老子混了这么些年,竟然让一个小崽子给整了。”
这事儿,他不服气!
杨玉芬瞧着赵宝斌喝多了,两个眼珠子直翻白眼,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道:“事情即然出了,那就想法子解决,我今天听着村里的风言风语,可传的老邪乎了。”
“谁他么传的,老子撕烂他的嘴,大丰屯子这些年没有我操持着,还是个穷山沟呢。”
赵宝斌不忿,想当年,他刚当上村主任,带着村里的会计统账,偌大的屯子,账目上就几百块钱,生产队穷的连头犁地的老牛都买不起。
还是他带着村里的壮年人工犁地,把屯子里的几百亩良田给种上了,后来也是他带领大家种西瓜。
自那以后,屯子里的人,光是挣公分,就比别的村子多出一倍不止,平时过
年过节分的粮,更是全镇人均最多的。
赵宝斌自认为,他这个村长够格了。
村子里传的风言风语也飘到了他耳朵里,无非是说他这些年贪的钱,都够盖一栋大楼了,可那是放屁话!
“老子拿的钱,是老子应得的,大丰屯子要是没有老子,还是个穷沟子呢,老子给他们建小学,修建村诊所,到头来,我还成了罪人了,现在这帮村民落井下石,等到我翻身了,踩死他们!”
一杯白酒又下了肚,烧的他嗓子眼火辣辣的,呛的直咳嗽。
“诶呀,你少喝点吧,我瞧着三胖和那个韩天关系不错,实在不行,我让三胖去帮你劝和劝和,把这梁子给解开?”
“就你那个侄子,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韩天身边的一条狗,还得仰仗着韩天给他口饭吃,他哪成啊!”
听赵宝斌话说的这么难听,杨玉芬脸面上也有点挂不住了。
“宝斌,三胖好歹叫我一声姨,你这么说可有点过分了。”
“行了,算我狗嘴吐不出象牙,和韩天这梁子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啥办法?”
杨玉芬问着,赵宝斌却没搭理,把酒杯一撂,爬到炕里,呼呼的睡着
了。
第二天,天不亮。
赵宝斌就带着生产队的几个壮劳力套了马车,到西瓜地里,专挑些高品质的好瓜,装了满满一马车。
足有二三百斤的西瓜,声势浩大的让赵宝斌带着人,赶着马车,给送到了韩天的破厂房。
等到强子带着工人到破厂房上工的时候,还着实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把韩天叫了来。
见韩天来了,赵宝斌一改往日趾高气扬的官威,俯首帖耳的凑了上去。
“小天啊,之前都是叔的不对,今天叔特意挑了地里最好的西瓜,给你来赔不是了,这以后,大丰屯子的西瓜只要你中意的,叔按最低价给你,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