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琴直接把天聊死了,赵生咬着后槽牙,怒目瞪着她,嫌弃她把自己的一副好算盘给打乱了。
“这个败家娘们不会说话,你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来道歉的,国山兄,凤琴妹子,咱都是做父母的,就请你们可怜可怜我们老两口,我们可就大刚这一个孩子。”
说完,赵生掏出了一个鼓鼓的红包,压在了韩天病床的枕头下。
见状,韩天嗤鼻一笑道:“这是想用钱买你儿子安宁?”
“这是我们两口子攒的棺材本,我知道你和雪儿姑娘还没办婚宴,索性就拿着这钱风风光光的办一场,我打听过,只要你们这边松口,大刚就能轻判,蹲个年,也算是给他个教训了。”
赵生这话直接把韩天干无语了,原来自己受的这一刀,只值他们的一个棺材本钱。
合着这是他们老赵家拉了一泡粑粑,要硬往自己嘴里塞啊!
“这钱我不需要,还是等你俩死了再用吧。”韩天冷眼一瞥自己枕头
“你……”赵生吃瘪,脸被气的七扭八歪。
见他们老两口子还不走,韩天又继续说道:“我和赵大刚的恩怨早已经
不是他捅我一刀那么简单了,他从中作梗坏我生意,背地里让人损坏我的名声,这一桩一件件,我都没冤了他,二十五年我都觉得少了,你俩别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有这功夫赶紧在造一个吧,留着养老送终。”
他的话难听刺耳,直接让赵生和赵素琴颜面无存,气的心里直突突,可也一声不敢吭。
“走吧,别耽误我弟休息!”
韩云拿着他俩买来的东西还有红包钱,给扔到了门外,随即将他俩推搡了出去,啪的一声把门关上道:“哼!终于清静了。”
出了医院,赵生的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全部都发在了赵素琴身上。
“你刚才说那话干啥,啥叫也没捅死,你到底是来给儿子说和的,还是来捣乱的!”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那韩天不也没死吗,还不是好好地,话说的比谁都呛人,就捅了他一刀,咱儿子就得搭进去二十五年,他是啥金贵命啊。”
“你呀你呀,大刚有今天,你这个当娘的,有一大半的责任,如果要是真把韩天捅死了,那才是真的一命顶一命了。”
赵生算是黔驴技穷了,从县城回到村子,又拿着那几千块钱的棺材本,找上
了赵宝柱。
赵宝柱知道赵大刚犯了事儿,想躲还来不及,直接带着老婆孩子回老丈人家住了。
“树倒猢狲散,树倒猢狲散啊!”
赵生一路走回家,嘴里始终念叨着这句话。
赵素琴坐在窗户边,见他垂头丧气的回来,怀里揣着的钱也没送出去,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彻底心灰意冷了。
“老头子,算了吧,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听说韩天和县里的大领导都通着关系,咱俩都半截入土了,咋和人家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