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刚家门口,三棍儿拿出了黑色头套递给了马涛和刺头。
天色黑,再加上黑色头套把脸遮的严严实实,就剩下一双眼珠子在外面,根本不显眼。
趁着四下没人,三棍儿带头翻进了赵大刚家的院子,蹲在墙根底下等着机会。
赵大刚也是点背,赶着大晚上坏肚子,睡得迷迷瞪瞪的,往院子里的茅房去。
“三哥,是这人不?”马涛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小声的跟三棍儿说道。
“等他上完茅房在动手,要不然得整一裤兜子,咱咋下手啊。”三棍儿瞧着赵大刚夹着屁股,急三火四的进了茅房,生怕脏了自己的手。
茅房一连串的咕咚声后,赵大刚满意的哼哼了两声,提着裤子出来。
此时的三棍儿看准时机,手里拿着棒子,照着赵大刚的后脑勺就是一棒子,力道不重,却足以让他晕过去。
赵生两口子也是睡得死,愣是没听见院子里的动静,任由三棍儿几个人把赵大刚捆了麻袋,从墙边顺了出去。
翻出了墙,三棍儿在前面带路,马涛和刺头从后面扛着麻袋跟着。
到了村口,三棍儿把汽车的后备箱打开,将赵大刚连人带麻袋塞了进去,见后备箱门关不上
,他硬是踹了两脚,跟装垃圾似得把赵大刚装了进去。
上了车,他一脚油门干到底,将车子开到了两里地外的庄稼地。
庄稼地外有一间快塌了的破草房,地方远又偏僻,就算赵大刚喊破嗓子,也没人能听见,三棍儿小时候没少来这干坏事。
下了车,马涛和刺头麻利的将赵大刚扛进了破草屋,三棍儿拎着凉水油灯还有两个铁棍子紧随其后。
关上门,三棍儿把油灯点着,挂在了门上。
草屋里半亮了起来,瞧着破烂不堪,除了一面塌了的火炕,地上就放着几张破木椅子,屋里墙沿都长了半人高的杂草,蛐蛐吱吱吱的叫着。
马涛和刺头扛的累得慌,一把将赵大刚撇在了地上。
这一摔,倒是不轻,原本晕过去的赵大刚,身体疼的抖了几下。
三棍儿见状,摘了他身上的麻袋,跟翻鱼似得,把他正面朝上,翻了过来。
刚在外面天黑看不清,现在借着光,三棍儿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棒子,直接给赵大刚脑门干出了血。
他踢了踢赵大刚,见跟个死人似得不动弹,拎起了拔凉的水桶,照着赵大刚的脸就泼了上去。
一阵凉意直冲赵大刚天灵盖,后脑勺跟
被人开了瓢似得生疼,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第一秒是昏暗刺眼的灯光,第二秒就是三个黑乎乎的人影围着自己。
他顿时被吓得“妈呀”一声,从破砖地上扑腾了两下,连话都不敢说。
三棍儿见他怂的跟个王八似得,嘴角一撇,硬抓着他脑袋上的几根毛,狠巴巴的说道:“我本来以为是个硬茬子,没想到是个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