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韩天第一次仔细看李雪儿,之前只觉得她长的漂亮,身材好,和自己遥不可及。
如今在看,竟然觉得她美的像水一样,那模样仿佛就在自己心里潺潺流趟。
李雪儿见韩天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更害羞了,眼神止不住的紧张乱转。
韩云见状,不经意的笑出声道:“你们俩日后在被窝有的时间看,我可不想当电灯泡啊!”
听韩云说完,韩天才缓过神来,李雪儿不好意思的开口询问道:“一大早的,你干什么去了?”
“我去后山打鱼了。”
“啊?”韩云一脸懵,那后山的鱼谁不知道难吃的要命,这小子是馋疯了吧。
韩云扒拉着韩天背后的篓子,足足有七八条的大黑土鱼,在太阳下,黑磷闪着五彩斑斓的光,不过她却一点食欲没有。
“你小子是没事干了,整它干什么,能吃吗?”韩云一脸嫌弃的问道。
“中午回家吃饭香不死你。”
“切!就这鱼我还真不惜的吃。”
两姐弟拌嘴在李雪儿眼里却是无比温馨的事情。
她很小父母离异,她是一直寄养在叔伯家,寄人篱下的日子让她苦不堪言,心里委屈又无人倾诉,直到后来下乡,她才逐渐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前不久接到可能返城的通知,大家都欣喜若狂,可只有她一
个人闷闷不乐,因为回到城里,她连一个去处都没有。
“雪儿,中午你早些回来,我炖鱼给你吃。”
韩天看出李雪儿有些神伤的表情,赶快和她说道,只见李雪儿点了点头,随即便和韩云去了生产队。
回到了家,家里人都出去干活了,韩天赶忙卸下了背篓,到井里打上一大盆的井拔凉水,又把菜刀磨的锃亮,开始收拾鱼。
大黑土鱼一条就十多斤,还活蹦乱跳的,韩天娴熟的将鱼敲晕后,掰开两颊的鱼鳃。
果然如他所料,这鱼长着苦腺,苦腺很薄,刀一碰就破,韩天就到干枣树堆上摘了一根大小合适的枣刺,将苦腺挑出。
那苦腺是一个黑黑的血管状的东西,里面污黑的就是苦素。
剔除苦腺后,韩天用菜刀将鱼头剁下,把血放干净后,就准备剔刺了。
笨重的菜刀在他的手里却显得异常灵活,一套功夫行云流水,直接把鱼刺弄的干干净净。
韩天将处理好的鱼肉放在井拔凉的水里浸泡,只见那鱼肉在凉水里收缩,肉质变得雪白有弹性。
待到苦素全部被浸泡出去后,韩天架起柴火,点燃了院子里的土锅。
家里没有油了,韩天翻找半天,在柜子里找到一瓶去年社里给分的一人二两的小磨香油。
家里舍不得吃,都攒着过
年包饺子,今天韩天算是下了血本,倒了小半瓶的小磨香油,起锅烧油,香气扑鼻。
他又抓了两把屋檐子上挂着的干红辣椒,下了锅,油花四溅,香味飘了满院子。
土墙外玩玻璃球的几个小孩顺着香味寻了过来,趴在门口,眼巴巴的直往锅里瞧,咽着口水。
见韩天拿着处理好的鱼下了锅,滋啦一声,小磨香油把嫩滑的鱼肉煎至两面金黄,小孩都要馋哭了。
“天哥,日子过得不错啊,都吃上鱼了。”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开口道。
他叫石头,平时经常和韩天到处混,十分熟络。
“后山的大黑土鱼,没花钱嘞!”
韩天一边在土锅前忙活,一边回复。
原本还馋的不行的石头,直接泄了气道:“我还以为是啥好东西,那大黑土鱼白给都没人吃,你咋吃这个,原本还想蹭一顿,看来是不行了。”
韩天见石头不识货,直接拿筷子夹了一块熟了的鱼肉递到他嘴边。
石头一口下去,当即变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