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皮外伤,再深些姑娘的手臂都没了。”每次都把重伤说得云淡风轻,衣容实在太心疼,没忍住反驳。
“扎一下手臂怎么会没了?最多少块肉,可以带回家给你们炖汤。”云瑶面无血色,玩笑一句。
南宫凝瞪大眼睛,让她吃人肉啊!
“你可拉倒吧,全身没有二两肉,胳膊上刮一块够猫吃的。”南宫凝睨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逗趣,不知道疼啊!
她真佩服凤云瑶,伤成这样“哼”一声都没有,换成她,估计哭声震天,嚎个三天三夜。
“周敬汐到底想干嘛呀?她是疯了吗?”戚语熹哭唧唧地说。
“我看她就是输不起,疯狗!”南宫凝咬牙,像要把周敬汐嚼碎。
伤口包好了,衣容为云瑶穿上干净的里衣。
薛梓昭先前存疑,此时确信,“骑射和比武对手皆是周敬汐,那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哪有这么巧?”
薛梓昭坐在榻边,软着声音又说:“很疼吧,子佩别怕,疼就哭。这笔账五姐姐去讨。”
子佩是薛家人,伤她就是冲薛家。薛家人保家卫国,无亲无故的百姓都视为家人爱护,何况至亲?
“五姐姐不要冲动。”止痛药粉尚未起效,云瑶手臂疼得撕心裂肺,能少说绝不多言。
她出生时丧母,父亲不知何人,五岁再失养父母,接管天机阁,开办九州商会,她从来不是娇娇女,她孤独于世,不允许自己脆弱依靠他人。
她与简舒瓷的恩怨,不能牵连薛家。
“王爷,人带来了。”帐外传入惊风刚毅果敢的声音。
没有听到南宫聿一贯清冷的声音。
猝然一声哀嚎,带着无尽恐惧,“摄政王饶命啊……”嚎啕之人似坠入万丈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