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夕明了,几乎是立刻朝着二楼跑去。
刚刚画室的房间门还开着,她只要从这边包抄过去,就只留给白玫瑰男人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们的速度几乎是相当的。
跑到二楼的时候,裴宴正堵着那边的楼梯不让白玫瑰男人走。
他黑漆漆的眸子似乎在思考什么,忽然双腿一蹬,整个人跃到了露台的栏杆上面。
“糟了。”
顾朝夕停下脚步,就这样靠着栏杆,她和这男人就隔了五六步的距离。
他的脑袋两边晃着,一会儿看看顾朝夕,一会儿看看裴宴。
他们差点忘了,现在这个人是山羊,跑跳在一定程度上都是远超于常人的。
眼看他晃着身子似乎要摔下去,顾朝夕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该怎么办呢?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在不误伤的情况下,直接杀死他?
裴宴忽然猛扑过去,手拽到白玫瑰男人衣领的那一刻,他也朝后倒去。
“裴宴!”
她看着两个人一同从露台摔下去,弯腰去看时,却见那男人只是从地上滚了一圈,快速地站了起来。
而裴宴单膝跪在地上,刚刚似乎摔到胳膊,现在垂着头。
瞧了一眼到一楼的距离,顾朝夕还是乖乖地走了楼梯。
然而等她走到一楼,却没有在杂乱的人群中看到那个人了。
这里人数明明就那几个,他能躲去哪里?
“会客厅。”
裴宴站起身来,右手捂着左边的胳膊肘。
“你没事吧?”
她凑上去想看看,裴宴只是把她的手给推开,摇了摇头:“没事。”
“好吧。”敛了眸子,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和裴宴一起朝着会客厅走。
“这种空旷的地方,他也躲不到哪里去吧。”
“不一定。”
裴宴否认掉这句话,迎上她看过来的目光。
“我检查过会客厅的地面,是有问题的。”
“但是你那时候?”
她明明记得那时候,裴宴什么都没有说。
也不对,那时候被女人打断叫去用餐,所以才没有人问裴宴的。
那么现在
“会客厅真的有密室?”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推开门走进去,空荡的会客厅果然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只是地上的棕色地毯被掀起一角,露出了底下的白色羊毛毯。
“朝夕,去看看。”
他在她身侧说着,顾朝夕顺从地走过去蹲下。
手指在白色羊毛毯上摸索着,好一会儿才摸到一处轻微的凹陷。
指腹仔细感受着那处凹陷,像是刻着的什么符号。
再往稍微外一点的地方摸去,是一个圆形的凹陷。
这是?
机关?
她的手轻轻按下去,果然听见一声细微的“咔嚓”。
而后,她侧目瞧去,就见两张椅子随着地板一起挪了位置,露出一道黑洞洞的口。
又是黑暗的地方。
她皱眉,心里多少是有些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