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上前推着锦儿走,锦儿似想起他先前的问话了,又嗫嗫道了一句:“公子,我、我是被人后脖颈打了下,晕在桥边的。”
罗天弈静了一瞬,待他被推下去了,才转而对袁子凛道:“下人行止不端,让子凛看笑话了。”
袁子凛道:“少府君如此说,子凛越不敢来府上叨扰了。”
罗天弈道:“天色不早,我送子凛去客房休息吧,咱们明日再品茗长叙。”
袁子凛拱手让他先行,退半步随他往客房走去,走到了一处厢房前,廊外夜风吹落了几片树叶,忽又听罗天弈问道:“子凛在应天府逗留,不知令堂病情如何了?”
袁子凛顿了下,踌躇道:“家母病有数月,肺腑咳痛缠绵不去,本欲请少府君相助寻访名医,又恐少府君公务繁忙,拔冗不得。”
罗天弈奇道:“欲寻哪位名医?我让人去问一问。”
袁子凛道:“我来应天府曾听闻街巷小儿唱谣,有一位三镜鬼医少府君可知道?”
“你要寻的是他?”罗天弈摇摇头,“市井小儿胡编乱唱,此前我也有所耳闻,应天府中倒不似有这人踪迹。”
袁子凛一怔,道:“若连少府君都寻不见这人,只怕是不在这城中了。”他滞留应天府也有一半是为寻这位名医,听得没这人踪影,一时倒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罗天弈道:“子凛莫慌,我让人细心寻访,若有这鬼医消息,立时告知你。只是令堂病痛耽搁不得,丹阳王府中也有杏林妙手,明日请了来先与令堂看病。”他与丹阳王正吵出了嫌隙,本不想去讨他人情,却又要笼络袁子凛用他吏部的职权,只得去向丹阳王示好了。
袁子凛大喜拜谢:“如此多谢少府君了!”
罗天弈又道:“旧舍粗简,却比外间安稳,子凛早些歇息,有事只管吩咐下人去办。”
厢房外有仆从待命侍候,罗天弈送他进了客房,慢慢走回自己住处,先吩咐仆人明日去丹阳王府请良医,又把几个侍卫长唤过来,让沈述去查舒月岚那帮子喽啰的死因,看是什么人暗中嫁祸天赐府,又要高慎安排天隼去寻访三镜鬼医以及查探锦儿被打的事,还问了几件交办的事,最后把谢枚华叫进了书房。
谢枚华进门交还了走马牌,立即跪下。
罗天弈拔了墙上悬挂的一把长剑,架他脖颈上,喝道:“谢枚华,你擅调卫军,我杀你可有话说?”
谢枚华惨白着脸,道:“属下无令调军,本以为调取不动的,只是被王爷所迫不得不去,不想王爷修了文书去到兵部与都督府,那二处皆下令让卫军随属下去,以致酿成大罪!属下自知该死,不敢求恕!”
罗天弈虽知他该杀,但杀了又全不了他替朱烨遮掩调军之事,道:“今日我不杀你,你与其他几位侍卫不得再说王爷逼你们调军,只能说是公子吩咐你们调的,你可明白?”谢枚华忙称“是”,他又道,“明日我调应天水军去海上,你与王隘等领军过去,既要防备倭船与海上盗寇,又要追查那些盐枭踪迹,你若办好此事,我便算你将功折罪,饶你一命!”谢枚华道:“属下定尽心竭力,不负公子所命!”
罗天弈收了剑,喝命他下去,他诸事杂缠,一时也是思虑不休,过了午夜才歇。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