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皇后踌躇,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本宫不知秦姑娘在说什么……”
“三年前,围场秋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娘娘的身子,是为了救皇上才留下的病根?”
万皇后错愕,没想到,秦妩竟然如此聪慧,连这些都已经猜到了!
还是说她一直都在暗中调查这件事?
思忖许久之后,终于开了口:“这皇宫之中,举止异常,性格突变的,是皇上,可柔贵妃的身份,却很是可疑!
每个月,柔贵妃都会出宫一趟,去护国寺祈福!
本宫曾经派人偷偷的跟随过,那些去偷偷,无一没有例外,全都死在了外头!
而且……
祠堂坍塌的时候,我听的真切,她唤的是太上皇的表字!”
秦妩蹙眉:“这件事情,我倒是询问过太上皇,他老人家说,他与柔贵妃并无私交!”
秦妩蹙眉,思绪纷飞。
难道……
柔贵妃对赫连夙……
“三年前,围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万皇后顿了顿,最终还是开口:“那一日,皇上看见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狐,想要射杀,为本宫做围脖!
当时,皇上独自骑行,进了山林深处!
本宫不放心,便坠了上去!
那狐,就像是故意引着皇上,不断的往森林深处行走,本宫几次劝阻无果!
不知行了多久,我们被那狐引到了山林深处!
不知为何,马儿受了惊,皇上连人带马,便朝着一处断崖跑去!
当时,本宫也顾不得许多,便去拽那马的缰绳!”
随后,万皇后与文帝,便一同坠落深渊!
万皇后好似被什么巨大的力量,从悬崖处,弹了出来!
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万皇后已经置身于一处寒潭,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被来寻的侍卫找到!
而原本与她一同坠落悬崖文帝,却没有找到!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万皇后按照之前的记忆,再去寻那皇上,那断崖,竟然凭空消失!
秦妩蹙眉。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邪门的事?
听起来,就像是听天书!
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派去找人的侍卫,一波接一波的无功而返!
就连那断崖,也都消失不见!
本宫当时真的以为,本宫癔症了!
没想到几日后,皇上竟然回宫了!
随着他一同回来的,还有柔贵妃!”
说罢,万皇后看向秦妩:“秦姑娘,你一定也觉得本宫是得了失心疯吧!”
“我相信皇后娘娘的话!”
“什么?”
“我相信皇后娘娘所言的真实!”
万皇后眼圈酸涩。
秦妩相信万皇后的话,是因为曾经有人跟她说过,障眼法和阵眼!
如果万皇后所言不虚,那么一定有人借着障眼法,将皇上带走!
看样子,真的有必要再去一趟围场,一探究竟。
宫中暂时的风平浪静。
秦妩离宫,是三日后。
皇后的情况基本稳,要静养。
回到了紫云山庄没多久,苏沫叽叽喳喳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阿妩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入宫这几日,我一个人在外头,可是度日如年!”
“孟荀没陪着你?”
“别提那狗东西,提起他我便来气!
二姐姐成婚之后,祖母说,年后春暖,想让我们二人完婚!
你猜怎么着!
孟二这狗东西,听说了这消息,竟然离家出走了!”
苏沫义愤填膺:“阿妩姐姐,我就弄不明白,我是模样不够漂亮?
还是身段不妖娆?
还是家世背景配不上那狗东西?
我们本就有姻亲,为何祖母一提让我们二人完婚,这狗东西就逃了?
他就这么嫌弃本小姐?”
小姑娘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好似兔儿。
“你说孟荀逃婚了?”
“他留书出走,说是要去关外谈一笔大生意!
这不是躲我,是作甚?”
仿佛是说到了伤心事,苏沫委屈的直掉眼泪:“阿妩姐姐,你说说,我就真的这般不堪?”
小姑娘握着马鞭的手上,青筋绷起,秦妩有一些打怵,想必孟二是受不了苏沫的河东狮吼!
这二人到了一处,就像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让谁一步!
“你也别这般想,说不定孟二真的是有要事在身,不得已离开京中!
倒是你,这点火就炸的性子,何时能够改一改?
你见过谁家姑娘在心上人面前,喊打喊杀的?
不把人都吓跑了吗?”
“阿妩姐姐,你的意思是,那孟二嫌弃我彪悍?”
“倒也不是!
与你相处久了,便知道你这人性子率真,不拘小节,想必你与二爷有婚约这么多年,你的个性,他已知晓!”
“阿妩姐姐,你也别劝我了!
说出大天来,那孟二,也是嫌弃我!
哼,竟然敢嫌弃本小姐,他是个什么东西!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他不是跑吗,那就尽管让他跑好!
日后,本姑娘自己独美!”
苏沫又哭又骂,眼看着局势控制不住。
秦妩赶忙安抚:“你也别想这么多!
男人嘛,就是这个德性!
你越是在乎他,他便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你若是不拿正眼瞧他一眼,他反倒巴巴的贴上来!
你若是闲来无事,一个人在京中无趣,闷的慌,不如我给你找点事儿做?
到时候,忙碌起来,便不会满心满眼都是那孟荀了!”
苏沫兴致缺缺:“什么事?”
“做生意!”
“做生意?”
秦妩点头:“你不是说,二爷不是总嫌弃你疯疯癫癫不稳重?
你倒不如,趁着他不在京中的这些日子,收敛个性,改变一下自己!
一来,让你的注意力转移了,不再为了二爷伤怀,二来,也充实自己,突破自己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