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钰这边也没闲着,按照林默的指示,水烧开了之后便倒掉了浮头的一层,用保温杯舀出了中间部分给了另外三人——主要是给韩嵩,他已经开始发烧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伤口感染引起的,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还好司马钰准备得比较完全,小到去疼片,大到藿香正气滴丸,像是土霉素、布洛芬、泻立停、退烧药什么的都会带一点——没办法,她倒霉惯了,只要出门,这些东西都是必带的。
天知道她的身体什么时候会出什么事。
让夏鸥保管好这些药,司马钰便开始收集一些干柴——林默说了,火不能灭,野外生存的时候,水与火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人类是离不开这两种的。
“我去看看那边的救援有没有动静,很快就回来。”宇文诗见这边实在没自己什么事,便提出回事发地看看——盘山道上翻车坠崖可不是小事,最次都是能上当地的新闻联播的,上面肯定会很快组织到人来救援,别等救援到了的时候这边抓瞎了可就麻烦了。
她和林默可以在任何情况下保证司马钰的安全,但加上另外三人就不一定了——毕竟不能在夏鸥她们面前暴露身份,不然会很麻烦的。
司马钰没有说话,怕被夏鸥她们听见,只是点点头做回应。在宇文诗离开之后,她继续收集着树枝。不知不觉间,距离河边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自从黄婆婆训练她先用蛇皮适应【野兽】之后,或许是对【妖】那部分慢慢适应的缘故,她对周围的危险有着本能的感知。就在刚刚,她察觉到了附近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一些足以对她造成威胁的东西。
或许是野兽,或许是宇文诗说的、逃走的那几个成年人,总之在周围的黑暗中,司马钰感觉好像有什么在盯着她。
她们五人是下午的时候坐上的长途客车,现在天早就黑了,再加上最近一直在下雨、天上都是乌云,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手上的手电充当光源。司马钰下意识地就想回到河边,然后吹响林默给自己的哨子——只是她忽然想到,如果回到河边的话,无论是自己还是林默,都必须以【人类】的身份来面对这些危险。
【人类】在丛林中,相对于本地猛兽的优势,几乎无限趋近于零。
可如果不回去的话,她又怕那些野兽盯上夏鸥她们,现在宇文诗又恰好不在身边——
一时间,司马钰感觉好像进入了一个死局——要不然看着夏鸥她们出事,要不然就是在她们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就在她进退维谷之际,忽然间,司马钰想到了黄婆婆给自己的那只小荷包。
黄婆婆说,如果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的时候,就打开那只荷包看看——难道老太太已经算到了她会碰到这种情况?!
眼下已经不是考虑那些事的时候了,司马钰感觉那种危险的感觉越来越近,再不快点想办法,黄花菜都要凉了。想着,她赶紧掏出了荷包——荷包就被她一直挂在脖子上,手忙脚乱地打开,发现荷包里只有一张纸。
在手电光芒的照耀下,她看到纸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司马钰见过这种符号,在花沐晨从人形变成豹子、或从豹子变成人形的时候,额头都会从出现类似的东西。
难道……
司马钰大概知道这东西的用法了,虽然她从来都没试过,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了,因为危险,已经近在咫尺。
她一把握紧了干枯的树枝,树枝锋利的棱角刺破了手指。借着流出的血,司马钰将符号画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她曾在灰白梦境中和钟秋学过不少【符】的画法,这种奇怪的符号对现在的她来说毫无难度。
当符号最后一笔画完的时候,司马钰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整个身子都开始发烫,全身的骨头和肌肉仿佛被撕开一样。剧痛让她跪在了地上,手电也掉在了散落在周围的木柴堆中。借着手电的微光,她看到自己的手臂开始出现点点反光,那些反光的东西迅速覆盖了她的皮肤,渐渐地,她开始无法感受到自己的手脚——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钟,也许过了几年之久,剧痛骤然停止,司马钰的意识也再次变得清明。可就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感觉周围的环境,似乎一下子全变了——
她再也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但周围的一切物体在她的【眼】中,却又有着具体的轮廓——那种轮廓并非是具体的影像,而是像许多色彩叠加在一起一样——
在那些色彩中,她看到了远方的几个红色的人形——适应了好一会儿,她才明白那几个红色的人形,并非是自己【看】到的,而是对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量。
除此之外,就在距离自己的位置不远处,有几个同样【红色】的东西在晃动,它们正试探着向自己接近,但又不像之前那样充满了侵略性,反而开始戒备起来。
司马钰的心中也没了恐惧,反而变成了好奇——她好奇那些散发着热量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看起来好像狗一样,却又比狗大了许多,而且数量还很多,聚在一起模模糊糊的。她想靠近一些看,却发现自己无法站起来——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凭借着本能开始活动了,就好像……
……就好像在黄婆婆那里时,自己穿着蛇皮外套,爬进洞穴里的感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