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
博希蒙德豪爽地哈哈大笑,让阴郁潮湿的骑士团圣殿也平白多了一些些阳气。
亚格的表情远不如他轻松,不久之前用肉身抵抗了世界上最强能力者的全力进攻,让他至今心有余悸:“还不到小看圣城的时候,博希蒙德,我们这次并没有成功杀死奥尔加。”
“杀死了她一次,但她还有一条命,不是吗?”
“没有杀死她,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成功,我们五个,对方只有一个。”
瓦卢瓦有些幽怨地插嘴:“小亚格,总是这样唉声叹气。她是七等,不管她有几条命,最终都要面对天妒。让她元气大伤,不够吗?”
“还有一年的时间,她一定可以恢复。”亚格叹气,“我奉劝大家还是不要对局势太过乐观。”
“七等可以交给七等来对付,比起那个修女,我们成功让躲在圣城的妖怪现身了!”博希蒙德朗声说,“这才是真正的胜利!”
亚格无奈:“好,确实是胜利,但也只是一小步,不要得意忘形了博希蒙德。”
“我没有参与行动,何来得意?倒是你们,你们成功逼出了圣城的监察官,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才对!”博希蒙德说。
亚格又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迟早因为这样唉声叹气的心理状态早早老化。他看向圣殿一个照不到光的角落,也可能,正是圣殿本该有的中心。那里那个人没有说话,这里所有参与行动的人,确实没有得意的资格。
在亚格不远处,维尔京也露出真容,发出蛇吐信子一般嘶嘶的响声,同样紧紧盯着那处角落。
他们感受不到那里的存在,那里就像是有一深不见底的黑洞,将所有能量所有光都纳为己有,绝无逃脱。但眼睛再亮一点,光线再亮一点,便能发现,那里不过是一个少年。
周培毅把自己从市场上精心采购的坐垫,按照顺序摆放在了正中心的王座上。
第一层是防水罩,这里太过潮湿,青铜上不仅仅是锈迹,还湿漉漉的。第二层则是非常舒服的软垫,让接触面富有弹性。第三层则是稍有些硬质的记忆橡胶,通过对于人体工学的仿效提高舒适感。
周培毅准备好了这一切,把他高贵的屁股坐了上去,马上发现了自己还有两处巨大的疏忽。
“喵的,这扶手和靠背也是湿的。”他骂道。
“亲爱的,”瓦卢瓦深情地望过去,“看来您已经决定君临您的宝座。”
周培毅被她肉麻的称呼和恭敬的话语,又是刺挠得全身直起鸡皮疙瘩,连忙摆手:“这只是一把椅子,我喜欢椅子,我不喜欢坐在地上。”
“您确实证明了您的价值,无论是您的能力,还是您的智慧。”亚格的称呼也恭敬了不少,“坐在那里,您便是我们的王。”
“我是你们的工具,为你们打开胜利之门的钥匙。只不过这把钥匙不喜欢被人拿在手里,反而要对你们发号施令。”周培毅用袖子把扶手擦干,“而且显然,你们这些人也离不开枷锁与命令。”
“小鬼”维尔京有些不满地低语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割下我的脑子吗?”周培毅歪着脑袋,看向明处的蛇,“我不喜欢蠢货,现在,你要证明你还要被指挥的价值。”